這話他說的安然,可回宮二字卻讓昭華心頭一震,她信賴齊光並非口誤,這天,怕是要變了。
齊光剛進玉明殿正廳,就幾乎被茶碗砸到,在一瞧碎了一地的玉碗片,挑了下眉頭,臉上的笑意的斂了斂,跨過碎片走到阮貴妃身邊,殷勤的給她斟了一碗茶。
齊光不覺抬手摸了摸鼻子,奉迎一笑:“母妃這話是打哪提及,兒子這些日子可冇招您。”說完,神采微微一變,摸乾脆的問道:“但是李氏有何不當?”
“這是貴妃娘孃的叮嚀還是太子殿下的意義?”
齊光眸光一閃,問道:“母妃如何得知的?”
“母妃,我曾說過,如何送阿穠出去的便要如何接了她返來。”齊光眸中閃著森然的寒光,語氣慎重,不容人辯駁。
“說一千道一萬這事怪誰?還不是你這個孽障,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既讓阿穠嫁了人,就該死了這條心,莫要在去招惹她,你身份高貴,旁人不敢拿你如何,到頭來卻要阿穠背了你債,你於心何忍啊!盛家莫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阮貴妃忍不住落了淚。
“太子殿下上門所為何事,無妨一次說個明白,免得再讓人曲解,憑白扳連了我一個弱女子。”昭華嘴角勾起,語帶諷刺的說道。
“主子,太子殿下已在門外了,您若不見,怕是不會走的。”蕙蘭想著太子殿下的神采比那日世子爺還要可駭,不由打了個寒噤。
“母妃,兒子今兒來恰是和您商討這事的。”齊光垂著眼眸,掩去冰冷包含著殺意的目光。
“這些日子你我都見不著人,更何況你那好太子妃了。”阮貴妃輕哼一聲,伸手推開齊光端在手上的茶碗,沉聲道:“昨個你尋魏王世子吃酒去了?”
阮貴妃暴露一個諷刺的笑容:“你如有本領何至於把事情弄到這般地步,害的阿穠受你連累。”話音一落,阮貴妃見齊光神采白的嚇人,畢竟是本身的兒子,如何不疼,不由歎了一口氣,勸道:“聽母妃的話,不管你要如何,眼下不成行錯半步,就算不給本身留一條退路,也給阿穠留條路可走。”
從阮貴妃口中得知昭華已經眼下已回了信國公在京裡的宅子,齊光出宮後,直奔信國公府舊宅而去,若不見上昭華一麵,他總歸不會放心。
阮貴妃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未乾透的眼淚,問道:“我個婦道人家,你有甚麼事要與我相商。”
昭華嘲笑一聲:“他害我至此,倒有臉找上門來。”
齊光靠近了阮貴妃身邊幾步,抬高聲音道:“母妃,城裡終歸是要變天的,兒子想讓您出宮避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