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見昭華這般拿齊安知送來的東西當回事,心下更加的惱了起來,麵上不由一片寒霜,眼眸一沉,冷聲道:“你且看吧!我倒要瞧瞧你能揣摩出甚麼花腔來,不過是一個幌子,也幸虧你信了他的話。”作為皇室成員,齊光如何不知魏王府並未曾存在過甚麼信物一說。
齊光嘲笑一聲:“我倒要瞧瞧老天要如何劈了我。”說完,竟要排闥而出。
昭華希奇的打量著齊光,她倒是第一次過他這般的鬨脾氣,竟顯得有些孩子氣,在她的印象裡,以秉承大統的他,早已撤退了那副溫潤如玉的君子之姿,卻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測的帝王之相,陰沉的讓人打從心底生出寒意。
這話問的很有幾分不客氣,羅管家心下不悅,麵上卻微露聲色,隻道:“世子爺且先等等,女人頓時就過來了。”
齊安知微微一笑,倒是安閒的起了身,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嘴角彎了彎,說道:“父王讓我送來的信物,屬於將來魏王妃統統。”
昭華眸光微動,俄然想明白這奇特之處在哪,不由勾起了一抹嘲笑,齊安知那裡是來告彆的,這玉佩又那裡是魏王讓他送來的,隻怕是他偷了玉佩纔是,本日這話,清楚是想奉告她,他知當年姐姐與他父王之間的糾葛,想到這,昭華眸子一沉,且非論齊安知存瞭如何的心機,等她進了魏王府,如果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如果想以此來轄製本身,他倒是失算了。
昭華眸光一閃,總感覺齊安知這話說的奇特,如果屬於魏王妃統統又為何不在魏王妃的手中,反倒是由他交給本身,心下雖是生疑,口中卻道:“勞世子替昭華問候魏王殿下,這信物,昭華就卻之不恭了。”
昭華歪頭笑盈盈的看向陳嬤嬤,她本就生的極美,此時燦若星鬥的眸子中儘是笑意,更加襯得那張芙蓉麵如陽春三月紛飛而下的桃花,鮮豔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卻說人間當真是無巧不成書,房內氛圍本就對峙不下,偏生那始作俑者又前來拜訪。
齊光嘴角一翹,伸手拉住昭華,略帶了幾分笑意:“你若不想讓我出聲,就從速打發了他。”
陳嬤嬤饒是瞧慣了昭華的仙顏,此時亦不免感慨,更多倒是心傷,如她家女人這般的豐度,偏生不得良緣,莫不是真應了那句紅顏薄命之言?倘若,倘若國公爺尚在人士,那個又敢如此逼迫女人。
昭華嘴角一抿,望了齊安知一眼:“來日方長,總有這個機遇的。”昭華口中說著,眼角餘光留意著耳房的動靜,恐怕齊光暴露馬腳,讓齊安知撞見,到時候真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