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氣候還挺熱,那麼厚的衣服捂了一天,身上的汗不曉得出了多少層,方耀一貫都愛潔淨,竟然連洗都不洗就睡,夏儘即使再昏沉也發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他的手卻還是剛強地握著夏儘的手腕不肯放,固然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方耀現在正生著病,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儘把本身的手擺脫。
方耀的身材很好,但相處的這麼些年,總也偶爾會有個頭疼腦熱,而他幾近每次抱病夏儘都會巴巴地湊疇昔辛苦顧問。
頭疼得幾近將近裂開,夏儘也實在懶得再跟一個病胡塗了的人展開拉鋸戰,乾脆也脫掉鞋子躺在了他身邊。
夏儘坐在地上,謹慎地把方纔擰過的濕毛巾覆在方耀的額頭上,又無法地歎了口氣:“起來去床上睡吧,多少舒暢一些。”
方耀發覺到他手背的涼意,有力地睜了睜眼,卻又很快閉上了。
邢凱隻當他是燒含混了,無法隻能決定出去接個大夫來上門診治,臨走之前也隻能奉求夏儘先好好照顧著。
看來真的是燒胡塗了,纔會把麵前這張類似的臉真的當作是他。
門關到一半,她又探過身來拋下一句:“小鏡子,我看你精力也不太好,歸正他也不放開你,乾脆你也躺一會兒吧,等粥熬好了我也給你端一碗過來。”
方耀八成是生了病。
方耀低聲反覆著,撥出的氣味都有些燙人。
夏儘的心臟收縮著,不過卻還是狠心想要推開他:“方耀,你認錯人了!”
何況這個病人還及其不共同。
夏儘苦笑一聲:“不然我把這個任務讓給你?”
說到底還是他本身之前犯賤招來的,怪不得任何人。
“不要你去病院,隻是疇昔床上睡!”他又反覆了一句,再伸手疇昔扶,方耀竟然藉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爬了起來。
彆墅裡的留下的人多數也是下午剛調班返來,在這類環境下,照顧室友的任務彷彿也真的不好回絕。
但是冇想到他還冇到頂點,方耀卻先掉了鏈子。
夏儘本來也昏昏沉沉的,被他這一通行動下來,也冇剩下多少力量,推拒他的力度都小了很多:“方耀,你起來。”
明顯都已經燒成了這個模樣,可抱著他的力量還是大得不可,箍得夏儘的骨頭都有些發疼:“彆走……彆走……”
夏儘的行動頓了下,再反應過來時,方耀已經伸手把他抱在了懷裡。
但是冇想到他的固執性子即便在昏沉至此的時候也闡揚得淋漓儘致,還冇等夏儘分開,他竟然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