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房一家四口倉促去投奔惠家,早有惠大太太辦理好了統統,把先前惠怡眉的小樓給清算好了,讓他們住了出來;又孔殷火燎地請了大夫過來給林大老爺看病。
“來人!”嚴氏喘著粗氣說道,“把大房一家給我綁到柴房裡去!這幾小我……都瘋魔了!愣著乾甚麼?快綁人啊!”
老虔婆語無倫次地問道,‘那,那寶玲呢?’
老虔婆驚叫了一聲,說道,‘寶玲!你冇聽錯?他說他娘叫寶玲?’
那劉嬤嬤道,‘老太太,好教您得知,蜜斯……有訊息了!’
林嶽賢終究忍不住問道,“娘!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林二太太吃了幾次癟,終究有了出氣筒,“看你那樣兒!整天就曉得吃吃吃!你看到了冇?大房都已經去惠家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你呢?你有甚麼用?你也不想想,若惠氏女是我的兒媳婦,現在去惠家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我們一家了!”
世人再一次麵麵相覷。
劉嬤嬤說道,‘那孩子便是……羽銘。’
劉嬤嬤點點頭,‘是,就是那孩子……那孩子啊,長得像您,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彷彿看到了您年青時候的幾分影子,這纔想起要問問他的出身……唉,先前他還不肯講,厥後也是相處了大半年,他也信賴了我,這才肯將他的出身說與我聽,我……我這才趕來稟報您……’
惠大太太急著派人去縣城裡請西醫,又叮嚀仆婦從速去煎藥甚麼的……
一貫怯懦怯懦的林大太太卻像惡妻一樣大哭了起來,回嘴罵道,“我家老爺畜|牲不如?那你呢?你又是甚麼畜|牲?!我隻問你一句話,羽銘是誰?你說!你說啊……”
嚴氏愣愣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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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仆婦送了湯藥過來,林嶽賢奉侍著昏倒中的父親,強行掰開了父親的嘴,強灌了一碗湯藥下去……
很快,張媽媽就領著惠家的家仆出去了。
瘋忙了一陣子,總算安設好了,大夫也對林大老爺的病情做出了開端診斷。
未幾時,林大老爺的喉頭不再嗬嗬作響,而是收回了均勻的鼻鼾聲音……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嬤嬤道,‘千真萬確!他還說,他有個嫡母馮氏……老太太,您想一想,當年何媽媽是不是有兩個兒子?那大兒子就叫何大,娶的老婆也恰好姓馮……’
兩民氣頭不由升出了濃濃的迷惑。
林嶽賢和惠怡眉呆愣愣地看著林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