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繡的徒弟？”陳東珠總感覺那裡怪怪的，如何這些大師閨就那麼秀鐘愛女紅呢，她那死去的表妹梁月焉也是很愛淘弄這些東西。

陳東珠看著緩緩走上前的女子，聽到她開口道：“民女蕭鶯鶯，恭祝吾皇……”

集賢殿的山樓裡有教坊司的樂人仿照百鳥名叫之聲，大齊尊崇鳳凰，天子陛下生辰營建百鳥朝鳳之勢，陳東珠若不是看到山樓裡的人，定會覺得真的會有鳥雀從天涯飛來。樂聲奏畢，百官向天子陛下謝恩以後落座，另有四名侍從，分立兩側廊下，賣力看盞禦酒。教坊司的樂官坐在山樓下的綵棚裡，為跳舞的藝人吹打。

她到太子妃殿上時，那帶著麵紗的女徒弟正在看董橋畫出來的圖樣，她手指了圖樣上的幾處，似是提了些點竄的定見，陳東珠也看不大懂。太子妃殿上的宮女見到陳東珠一一施禮問安，那女徒弟見到她微微一愣，烏黑的瞳人裡閃過一抹驚奇，隨即跟著諸人一道躬身施禮，道了萬福，她說話的嗓音卻如同一把割過岩石的鋸子，堅固而沙啞。

她跟李荇說話間，那些藝人已是演出結束，清脆的喊了好聽的祝詞以後，開端有序的退場。陳東珠記得，上一世這壽宴到此便結束了，可眼下教坊司的樂官倒是還是在緩緩吹打。忽的，綵棚裡的樂聲停止了，另有五十女子穿勁裝入場，手中提著各色樂器，在場中構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矩陣。女子們落座以後，在司樂的批示下開端吹吹打曲。那些女子手中所持樂器與眾分歧，不似大齊本土的樂器，需用撥片彈撥，樂聲倒是慷慨激昂。少頃，又有五名女子步入場中，她們身穿刃甲，麵上帶著猙獰的青銅麵具，腰懸寶劍，身姿威武。樂曲達到高/潮之時，五名女子拔劍而舞，一曲劍舞氣勢澎湃。

一想到梁月焉，陳東珠眼皮直跳，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她起來，往太子妃那走，碧桃趕緊把她叫住了，可駭她出去惹事了。

陳東珠看著那女徒弟，見她目光閃躲，不肯意正眼看她，似是鬼鬼祟祟，因而問她：“不知這位徒弟師承那邊啊？”

這恰是湘王為天子陛下籌辦的禮品，德妃見天子龍顏大悅，不由為兒子感到歡暢。劍舞後，湘霸道，這些女子吹奏的樂器是西北榮城達達族的樂器，常為頓時吹奏，聲音鏗鏘動聽，樂曲氣勢迴腸。他又言，那些吹吹打器的女子具是從皇都選出的頂尖樂手，大家皆是樂家名角。眾女齊齊道“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厥後一一上前獻上祝詞，令人不測的，各女皆出口成章，五十人所言之辭竟無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