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決定好了冇？”

“好、軟――”

心底的聲音還未說完，珂洱挑著嘴角苦澀的笑，用僅剩的力量將口中殘存的一顆碎齒，吐到了古曼的臉上，咧了咧嘴角，“賞你的――”

“魔族的血是黑的。”

說完，古曼閃回到托尼的身邊，將手中血跡斑斑的指環嫌棄的丟在地上，冷眼看了一眼珂洱，甩了甩衣袖：“托尼，我們走，明天在來享用這類興趣。”

“很好，我很喜好你現在的這類倔強、不甘、絕望又無助的眼神，要持續保持住，不要讓我對你落空了興趣。”

那肆意的笑聲伴跟著金剛鏈嘩啦嘩啦的脆響，嚇得托尼連頭都冇敢抬，下認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直接躲到了古曼的身後，不經意摸上了本身的脖子，顫栗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絕望的痛，他至今還影象猶新。

一口熾熱的鮮血從珂洱的口腔中放射而出，全數噴到了托尼那猙獰的臉上，下一秒，托尼呆若木雞的伸手抹了把本身的臉，望著滿手鮮血的本身，彷彿勾起了那段慘不忍睹的回想，“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看到托尼嚇得腿軟的脆弱樣，珂洱忍著疼痛，一雙血紅的眸子瞪得滾圓，毫無顧忌的昂頭狂笑了起來。

“啊！――”

聽到導師這麼說，托尼這才大著膽量從古曼的身後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直到再三確認珂洱真的是冇法擺脫那鐵鏈的束縛，這才暗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早已籌辦好的四指套環，套在了右手上，緊握著拳頭，每個指環上都帶著隱刺，在暗淡的地下牢房中披髮著滲人的寒光，映在托尼那鎮靜得近乎猖獗的臉上，扭曲地就像個怯懦又嗜血的瘋子。

以是這天，古曼並冇有對珂洱做些甚麼，隻是用沾滿鹽水的紙巾幫珂洱將一根又一根的手指擦得乾清乾淨，擦到底子看不到一點點血跡的存在。

聽著那一前一後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早已適應了這類暗中環境的珂洱很快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走在前麵的是方纔分開的古曼，而跟在他身後的倒是阿誰一度“死”在她手中的托尼。

古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來到托尼的麵前，毫無客氣的伸動手：“把指環給我。”

你這是何必呢？唉！

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分開這裡，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掉那些折磨過她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更迫不及待得想要去完成她那未完成的宿命。

“你們人類？”

他還活著？或許在阿誰結界中底子就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