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房內並無人迴應。
四牙在廟外等了好久,比及天快黑了也不見有人自廟裡出來,貳心中一狠,想道:“不管了,我現在就出來,就算被劉家人打死我也認了。”他目光果斷地走向寺廟。
吱呀。
一個黑衣蒙麪人手持大刀破窗而入,他渾身已經濕透,肩部還掛著兩株梅花。黑衣人撤掉花枝,一腳踢翻桌椅衝出後房。
“大哥,我改主張了。我不會一刀砍死這個老不死的,我要割了他的舌頭,再把他吊起來漸漸放血。”一個黑衣人氣憤的叫道。
窗外用刀之人見到一物飛來,變更刀式,一刀擊中花瓶。
俄然,四牙看到供桌下的地上有兩個極其微小的亮光,他本不想理睬,可他每一低頭拜下都會看到,垂垂地那兩個亮光在他腦海了堆疊變亮,成了一種他常看到的事物,人的眼睛。
劉有點頭便走。
貳心中迷惑,略一思考,麵色劇變,大呼一聲:“不好。”
劉建波眼神一亮,拍拍劉有的肩膀道:“果然如此?還是你最懂我,你快去吧。”
一時廟中信眾噤若寒蟬。
劉有手中的茶壺掉在地上,收回龐大的聲響,沸水灑落潑到了他的鞋上,他可顧不得管這些,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前,縱身一躍,眼看就要破窗而出。
阿誰小媳婦聽完低頭掩嘴輕笑,“嘿嘿,四牙哥那你等吧,我們歸去了。”
劉有吃緊忙忙跑出後房,一掀門簾就看到了廟內的景象,他帶來的幾個主子已經躺到地上,死透了。
“快滾,明天這廟被我們劉府包了。”
城南觀音廟。
而劉有不屑地看著包抄上來的幾人,他的腳尖一點地,搶先動了起來。
廟內的溫度驟降,彷彿是回到了最冷的寒冬,而劉有隻看到一股白氣襲來,刹時凍住了他的思惟。
世人天然不平,一個樵夫模樣,滿臉鬍渣的男人怒道:“你們劉家是有錢,莫非連菩薩也能買下來嗎?”迴應他的是兩個大漢的拳打腳踢。
嘩。
他走到廟前的空位上時,一眼就看到敞開的大門,而門內昏暗淡暗並無人影閒逛,“莫非那些人已經走了?我真傻,天都要黑了,他們不走莫非還要在這兒過夜不成?嗬嗬。”想到此,他的行動輕巧起來,臉上也暴露笑意。
劉建波端起茶杯灌下一口茶,擺手說道:“不消,那些庸醫隻能治身材上的病,我的病是芥蒂無藥可醫。”說完他按著皺緊的眉頭長歎道:“想我已是不惑之年,也掙下了一份家業。但卻隻要一個兒子,固然近年來我廣納小妾,可她們一個懷上的都冇有。我經常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年青時好事做的太多,老天爺獎懲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