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嗤笑:“公主若不嫌棄就喚我君冥便好,白天大師,不過是世人的稱呼罷了,剛纔聽聞公主在屋外說道悠然昏倒不醒,這是何啟事?”
“回公主的話,臣醫術陋劣,也不知是對是錯,大要看來,郡主體內的瘀傷已經積存有八年以上了。”當年悠然上聖清山被傳得沸沸揚揚,麵前這太醫又怎會不曉得,能在宦海混跡的人,腦筋都不會過分癡鈍,遐想起來,也洞知一二,心中震驚之餘,也不敢多說,畢竟人小就該慎微。
“你……你……”謹柔肝火中燒,若不是看在君冥能夠救治悠然的份上,她早就將君冥一刀兩斷了。畢竟還是忍住心中統統的肝火和恨意,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來:“你想如何?”
“公主,君冥可不想如何,隻想要公主將您手中在西北的節製權讓給我,不管是西北的玉石買賣,還是西北的武力節製權,全數交給我!”
“公主留步,主上現在還在屋內療傷,恐怕不便利見公主,還望公主恕罪。”
“這個?請公主恕罪,臣也不知,按理來講,現在郡主也該醒了。睍蓴璩曉公主不如請白天大師來看看,說不定,白天大師有體例將郡主喚醒也說不定!”
謹柔一聽,便不再多說,抬腳往行館內走去,一侍衛在前麵帶路。行館內部的安插如謹柔所料,被大肆裝潢了一番,也算是宣帝禮賢下士,尊敬以待。亭台樓閣,在並不算寬廣富麗的行館內並未幾見,可獨一的一兩個,卻也是經心而至。
一語畢,舒雅上前,正籌辦將門翻開之時,人影的閃動牽引一陣風聲,在世人耳邊響起,還未待世人反應過來之時,卻發覺門前不知何時已站著已冰冷的黑衣男人,謹柔記得,此人便是那日在大殿和莊恪比武之人,喚作冷墨。
她的女兒,崇高如此,竟也被她這個盲眼的孃親送在聖清山上刻苦十年,還沾沾自喜,自發得榮。卻從未想過阿誰受世人敬佩的白天大師竟是個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
宣帝一早給君冥的宅院還未補葺完工,一向以來,君冥都居住在行館中。恰是正中午分,初秋的太陽還未那麼刺眼,卻也讓人不成小覷,馬蹄聲噠噠的傳來,掛有皇家標記的馬車在陽光下分外刺目,守門侍衛一見到謹柔,儘是跪下存候。
就從主殿到君冥的臥房,以謹柔的敏感度,明白感知到不下五處的暗衛在暗中保衛著,謹柔信賴,如果有用心叵測之人,還未靠近君冥臥房便會被這五道暗衛一一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