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冇知己的啊……不法啊……”劉金鳳哭天搶地地拍著大腿,劉好好趕緊遞上一塊濕布,她看也不看,直接接了疇昔,用力地擤著鼻涕。
她的話教唆著劉金鳳脆弱的神經,一想到待會兒劉好好就算給了她錢,一轉頭也落入趙孀婦的口袋,她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立即歸去把趙孀婦這個騷狐狸給弄死,恰好劉好好猶嫌不敷,不斷地往她心上添油加柴,讓她心頭的火燒得越來越旺。
劉金鳳的嗓門大,哭聲震天響,震得剛籌辦進門的劉長生往外連退了幾步,他看到劉金鳳就像老鼠看到貓,嚇得不可,立即躡手躡腳地掉頭就走,將這個毒手的大姐扔給了妻女去對付。
肝火燒儘了劉金鳳的明智,她“騰”地站起來,肝火沖沖地往外衝。
不過程招娣潔淨無能,就算是家裡的抹布,也比劉金花家的毛巾潔淨,以是劉金鳳用力用抹布抹著臉,也冇有感遭到半點兒不對勁。
驚得程招娣和劉學習目瞪口呆,好半天賦訥訥地問劉好好,“你大姑這是走了?”
“走了。”劉好好嫌棄地用小指將沾滿了劉金鳳眼淚鼻涕的抹布扔進臉盆。
“我一想到我們的錢都進了趙孀婦的兜裡,給阿水娶媳婦了,內心就難受。大姑,你要真能給阿建哥說上婚事,我們孃家人出錢那當然是冇說的了,但是拿我們的錢給趙孀婦花,我可不肯意……”
“阿媽,拿一些分票出來,找個盒子放好,如果大姑再來,鬨得頂不住了,就把裝著分票的錢盒子給她,奉告她這是我們家的全數積儲。”劉好好沉著地說,“學習,將家裡的米麪藏好,就藏在柴垛背麵吧,此後明處的米桶裡,隻裝十天的口糧,家裡的統統東西大師都各自藏好。這回她是被我忽悠歸去了,過幾天我那姑爹一開口,說不定她又得來。打斷骨頭連著筋,她這一家人我們可冇那麼輕易擺脫。”
劉金鳳有些心虛,“也不是,我實在是看家裡揭不開鍋了……”
劉金鳳的大兒子高水定都快三十了,還冇有說上婚事,一向都是她的一塊芥蒂,高家窮當然是一方麵的啟事,另有一個很首要的啟事則是劉金花凶名遠揚,好人家的女人誰都不肯意嫁到這麼個惡婆婆的家裡。
劉金鳳哭得雙眼紅腫,這才緩了過來,一邊抹著臉一邊道,“好好,你姑爹不是個東西,家裡的錢都被他拿去養彆人家的孩子了,我和你阿建哥他們連口吃的都冇有了,我明天來就是找你們借些錢,要不我們娘幾個真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