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羅雲嚇了一大跳,眼明手快地把人攬到懷裡,急道:“磕著哪了?疼不疼?”穆芝遙更是被他煞白的神采唬得紅了眼眶,眼淚直打轉。
這一下連穆羅雲都愣住了,她對這個叫洛洲的從侍冇有太大的印象,再三回想,也隻能勉強記起來此人進宮也有七八年了,或許,他本來同馮晴乾係比較好?
一見她出去,穆芝遙就敏捷地繃直了身子,臉上稚氣的笑也敏捷地變成了恭敬,垂手答道:“在抄《國史通鑒》。”
待一曲歌舞結束後,一眾侍人正要上前向穆羅雲進獻節禮,馮晴卻不高不低地說了一句話。這是幾天以來,馮晴主動說出的最長的一句話,也是獨一一句帶著要求的話。穆羅雲明知他隻是服從了本身方纔的建議,還是忍不住笑彎了眼,極快地點了點頭,把他抱起來:“好,我們這就歸去,你累了就靠著朕睡一會。”
穆羅雲當然不會介懷,看到他終究感染了一點炊火氣,她內心實在是很歡暢的,上前擁著他,親了親他的臉頰,才轉向兒子,笑道:“在寫甚麼?”
固然得了天子另眼相看,還多叮囑了一句,蕭逸也隻是和順地謝了恩。
馮晴還是不言語,穆羅雲也不甚在乎,抬了抬手,表示下一個上前。在四位君侍裡,李敏非最素淨,蕭逸則多纔多藝,能歌善舞,當年都是頗受寵嬖的。而溫音沉默寡言,一貫都並不受寵,隻因為溫子墨的乾係,天子對他尚算照顧。
最早上前的,天然是溫子墨和溫音兩兄弟,兩人輕柔地跪下,道了一句“溫子墨、溫音見過君後,願君後身材安康。”
馮晴隻在看到洛洲的時候有了一點情感,但這已經讓穆羅雲非常歡暢了,趁著底下演出歌舞的時候,便低頭在他額角親了下:“如果你肯重掌後宮,就能照拂你想照拂的人,也能好好教誨芝遙。將來為他尋個好妻主。”
不管各自內心如何翻江倒海,麵上倒是要保持笑容的。既是重陽佳節,老是免不了賞菊品蟹。穆羅雲始終一手攬著馮晴,讓他靠在本身懷裡,時不時低頭與他說話,不管馮晴應不該她,都是笑盈盈的。
“唔,你說的對,是我心急了,”對於被他打斷,穆羅雲並冇有不歡暢,反倒是很高興地點了點頭,拋開話題陪兒子練了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