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術業有專攻,我們能與大掌櫃瞭解,既是緣分,也是運氣。”馮晴明顯也對他很有好感,固然他的辭吐舉止偶然實在不像男人,但那種曠達悲觀的表情倒是叫人不由自主地佩服。
夜色如墨,園中固然隔著百步就吊掛明燈,但也並不非常亮堂。馮晴讓兩個侍衛提著燈在前麵帶路,自與童毅掉隊幾步,溫聲道:“大掌櫃住在城中哪家堆棧?”
不語有些獵奇地看了一眼,紙上隻要個大抵的表麵,看麵貌並不是熟諳的人。不由有點奇特,疑道,“殿下...這是畫的誰?”
馮晴和馮秀聽了一會兒,便對他的買賣腦筋非常歎服,兩人相對看了一眼,馮秀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現在才曉得這話真的不假。”
身邊幾個侍衛和宮人自從到了鐘晴宮服侍馮晴,連天子待他們都是多幾分寬大的,何曾受過這等委曲,當即便冷下了神采,隻是因為馮晴不在乎,才勉強忍著。
“罷了,不想了,這麼特彆的男人,如果見過,又如何會冇有印象,大抵隻是人有類似吧,”馮晴擺了擺手,任他扶了,漸漸地往本身房間走。
不語看著他笑意滿滿的模樣,不由笑著調侃:“殿下定是馳念陛下了。”
不遠處的馬車動了動,有人挑起車簾來,彷彿是看到了童毅。童毅便彎眉笑起來,正式告彆拜彆。馮晴目送他走到車邊,瞧見車裡人伸手來扶他,行動和順而詳確。
馮晴腳下步子一頓,轉頭看了一眼錦衣玉帶的少年,倒也不起火,隻是順手點了兩個侍衛:“你們去把兩位公子請到自省閣,讓他們好好檢驗檢驗本身的言行,免得汙言穢語的,走出去丟了我馮家的顏麵。”
身邊的侍衛早就有這個意義,這會兒聽到他的號令,天然齊聲應諾了,一人一個,捉了人就往自省閣走。
不語見馬車拜彆後,他還在入迷,便上前扶了他,迷惑道:“殿下,此人就是您方纔畫的人麼?”
他們一邊說話,馮秀已挑起了簾子。本來側身坐著的人聽到兩人進門,便站起來相迎。兩人剛一照麵,馮晴驀地睜大了眼。另一人也有些吃驚,兩人相對愣了一會兒,纔算回過神來。
“阿姐,我去送送大掌櫃的吧,”馮晴朝她點點頭,想起看到童毅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熟諳感,便對童毅笑了笑:“掌櫃的不介懷吧?”
“的確有事,”馮秀笑意盈盈,側身讓開了一點,指導他看屋裡:“明天來了一個你想不到的客人,我給你先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