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穆羅雲“你”了兩聲，看到他慘白的神采和強自壓抑咳嗽的模樣，想到靈魂離體時看到他強支病體為本身謄寫佛經的景象。到底是說不出狠話，長歎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也罷，你縱有七竅小巧的心機，卻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是朕不好，不該惹你動氣。你既然不肯，那等洛從侍生下孩子，朕好生培養，朕看你與他乾係頗好，如許你可放心了？”

這幾人常駐在鐘晴宮，天然對馮晴的環境再熟諳不過，連啟事帶成果地把他的環境稟告了一遍，再三包管本日的低燒隻是因為前一日有些勞累，並冇有甚麼大礙，穆羅雲才稍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道：“朕傳聞昨早晨君後也召了你們，但是有甚麼不適？”

馮晴笑笑，自顧自地翻了一頁棋譜，停頓了一會，才道：“旁人這麼說也就罷了，你又不是第一回見她。”

“陛下？”

兩個太醫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模樣。馮晴一貫很能忍痛，隻如果復甦的時候，很少有喊疼的，這會兒卻隻曉得壓著小腹，疼得直不起腰。十來個宮人在一邊，卻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或許吧，”馮晴隨便地點了點頭：“真也好假也好，日子不都一樣過麼？”

“四皇女還不滿週歲，生父隻是個小侍，養在你名下，也跟本身的孩子一樣，”穆羅雲內心難過，並不睬會他的聲音，隻是略微頓了頓，又接著道：“你若實在放心不下，朕...朕能夠......”

第十四章

“謝陛下掛記。”

不語一愣，比及反應過來，立即漲紅了臉：“殿下！我是為您著想，您倒好，儘拿我諷刺，快彆逗我的樂子了，藥都要涼啦。太醫說這個藥是為您疏浚血脈經絡，服下後能夠會有些不適。”

不語本還在掉眼淚，看他皺緊了眉，趕緊上前扶住了他。正要問他如何了，就見他捂著肚子彎下腰去，一眨眼的工夫，額上就疼出了盜汗，連嘴唇都有些顫抖。一時候嚇得六神無主，連聲喊太醫。

馮晴下認識地點頭，隻感覺腦袋裡沉沉的，便忍不住晃了晃頭，要伸手去按。穆羅雲發笑，趕緊拉下他的手：“彆彆，你有點發熱，一會兒喝了藥就好了。”

因為穆羅雲留在鐘晴宮，炊事等一應規格都要竄改，鐘晴宮高低繁忙了一早上。待馮晴喝了藥重又躺下，穆羅雲才換過了衣物，到外間宣了幾個太醫。

不語見她拜彆纔敢進屋，端了太醫彆的調製的藥出去，一邊給馮晴添茶一邊笑著閒談：“君後，聽宮裡人說，昨兒陛下到李君侍宮中，入了夜還特地回了我們鐘晴宮。足見陛下對您是真正擺在心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