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你,就是朕也是胡塗了,”穆羅雲朗聲大笑,在他手上拍了拍:“行了,你既來了,就先把容兒帶歸去歇著,明日再送他過來吧。朕晚點再去看你們。”
穆羅雲這才發明兒子一向握著拳,忙連聲地喊太醫過來換藥。馮晴冇有昂首,隻是牽住了兒子的另一隻手,看著太醫換好了藥,纔對穆羅雲道:“陛下先去看看李君侍父子吧,臣帶芝遙回鐘晴宮。”
馮晴點頭,待太醫重新包紮好退下去,便要穆芝遙在身邊坐下來。宣了教習官。
“遙兒,如果你是女孩子,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會視你為眼中釘。父後現在恐怕都不必然能見到你了,”馮晴冇有避諱,他不想把兒子養成甚麼都不懂的嬌嗔男孩,隻是笑著幫他擦了眼淚:“信賴父後,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另有,你是中宮嫡子,何必自降身份去推他。方纔也不必忍著不說話。”
馮晴點頭,彷彿是朝他笑了笑。方林卻頓覺滿身冰冷,公然聽得他輕聲道:“你既曉得,就本身去外務府領板子吧。今後也不消在皇子宮當差了,本宮會彆的著人接辦。
馮晴點了點頭,三皇子穆芝容不過六七歲的年紀,會說出這番話來,想必是常日裡聽到過很多此類的群情。
穆羅雲這才揮手讓世人退了,隻把穆芝遙留了下來:“遙兒,你與母皇說,真的是你先脫手推芝容的嗎?”
“嗯,”穆芝遙點頭,擺佈看了看,又墊起腳來湊到他耳邊:“父後,遙兒將來不能做天子,如果冇有mm,父後會被人欺負,對不對?”
馮晴也不催他,隻是摸了摸他的頭髮,溫聲應了一句。
“謝君後寬宏,不見怪之恩,”幾人相視一眼,領頭的教習官方林忙請罪謝恩:“君後賢明,今後我等必然經心極力,教引幾位殿下。”
“看來本宮雖多年不管事,宮中端方也並未有甚麼竄改,”馮晴似笑非笑地抬了眼,朝為首的宮人看疇昔:“可誡之不成辱之,可罰之不成傷之,二皇子既傷了手,你該如何措置?”
兩個孩子是在練繡工的時候打起來的,教習官和服侍的人都不在身邊。現在這兩個孩子一個不肯開口,一個委曲掉淚的,卻都不肯說出打鬥的原委,穆羅雲一時也有些無法。
“把太醫叫返來,”馮晴皺了皺眉,打斷了母子倆的對話,伸手抓了兒子的手:“彆攥著,傷口出血了。”
“回君後的話,皇子乃金枝玉葉之身,若在教習中犯了錯,可誡之不成辱之,可罰之不成傷之。能夠罰禁足、抄書,或向君後稟告後酌情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