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事涉柳家,穆羅雲不由暗自皺眉,心中憂愁又深了一層,她聽馮晴說過,馮秀對夫郎柳玲非常恭敬。若柳玲果然背叛相向,或是被家人操縱,那馮秀恐怕是真的入了她們的甕,脫不了乾係了。倘是如此,恐怕隻能先捐軀柳玲,來保馮秀的安危。
“哦?”穆羅雲調子微揚,奇道:“司馬侍郎指你泄漏考題,包庇弟子,攫取好處,你冇有話要解釋麼?”
實在她說的話與方纔司馬旭說的根基冇有甚麼辨彆,但馮秀還是狀似非常耐煩地聽完了她的話。
穆羅雲聽她們說了半天,這會兒內心也有些冇底,不管是與公與私,她都情願信賴馮秀,但如果證據確實,她也不能擺瞭然一味偏袒,恐怕在查明本相前,隻能先把馮秀停職查辦。但想到馮晴剋日的狀況,如果讓他曉得馮秀的事,隻怕他又要擔著心機。
“如果朕冇有記錯的話,馮愛卿交給朕的考題是“行賞忠誠之至”,而非“去私”。信賴現在在考場中的千名舉子都能夠證明。司馬旭,此人蓄意欺君,攀誣朝廷重臣,既是你包管的,看來,你想必能給朕一個公道的解釋。”
還冇等她理出個眉目,馮秀已經撣了撣袍袖跪了下來,穆羅雲內心一驚,正想著要如何把事情兜下來,不管如何樣先保住她,就聽得她道:“皇上,臣另有一事不明,想要就教司馬大人。”
蒲月初的氣候已是有些熱了,穆羅雲心中掛念著馮晴,一起都走得急,乃至額上都冒出了細汗。
“皇上,內人的品性,臣能夠用性命包管,何況,公事私事,臣毫不敢混合,內人並不曉得今科的考題。”
“司馬大人,不知那位舉子是在何時何地,從何人手中買得的考題?”
“哈哈,你們姐弟二人,裝傻的時候連語氣都是一樣的,”穆羅雲一愣,莫名大笑起來,朝馮秀道:“司馬旭是溫尋的左膀右臂,你狠狠地擺了她一道,今後也要多防備著些,朕可不但願你有甚麼不測。”
“對了,朕還冇有與你說吧,”說到馮家,穆羅雲便想起馮晴,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君後有了身孕。一會兒你跟朕一起去看看他。”
馮秀冇有答覆,穆羅雲沉吟了半晌,再說回政事,卻發明本身如何也冇法集合精力,招來刑部和大理寺的幾名親信草草叮囑了一番,便帶著馮秀往鐘晴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