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到了晚間,馮晴還是有些低燒咳嗽了。這事他在內心盤桓了好久,也尋不出一個好的體例來。恰好既不能說與家人聽,也不能對不語說,獨一能夠籌議的兩小我,穆羅雲遠在錦都,馮秀又在昨日剛去了雲州巡查。
馮晴也替二姐歡暢,趕緊讓父親代他恭喜二姐和二姐夫,又命人拿了很多補身的東西給他,就見一旁馮秀的夫郎柳玲神采有些黯然。
兩個孩子都非常靈巧,到了書房便乖乖出來讀書習字。馮晴甚少進上書房來,幾個徒弟見了他都是掩不住訝異,趕緊上前來施禮。
馮晴對他笑笑,麵色也溫和了很多:“辛苦你了,我身子當真冇有甚麼,不過內心有些事,我得好好想想。”
但是這孩子竟會對沈真有了傾慕之意,這實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沈真已有十七八歲,就算尚未訂婚,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以他的家世,毫不會拖到二十以後再結婚。
沈將軍一家的事在京中也是很馳名譽,馮晴也是有所耳聞的,聽他們說到這些,便順勢問了沈真的風評。
“實在就算殿下不寫信,陛下那邊每隔一日都有人拿摺子和存候的,”不語掩口笑起來:“殿下不寫信,怕是陛下更惦記得緊呢。”
馮晴心下暗自感喟,雖說是家人,他也不但願自家孩子的心機讓他們曉得,就算他們冇有壞心,不免在跟旁人閒話時一個不經意說出去,也是對遙兒倒黴。
馮晴也是無法,隻留了不語近身服侍,其他人都打發到了院子裡守著。
馮晴驀地發笑,本來不語對穆羅雲是渾然不信賴的,這兩三年疇昔,倒是對她言聽計從了:“你倒是本事,曉得拿她的話來壓我了?”
馮晴從冇有想過,他的兒子竟會這麼快就懂了男女之情,更冇有想到,他已悄悄的有了放在心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把全文修了一遍。。完整淨水了~\(^o^)/~
馮晴倒是毫無睡意,閉著眼躺了一會兒,便又展開眼來。想起穆芝遙方纔的模樣,不由又是顧恤又是憂愁。見孩子睡得苦澀,乾脆起了身,到桌邊寫了封手劄,想把這事與穆羅雲說一說。
“哎,好,”不語小聲應了:“那殿下方纔寫的信,可要送去錦都?”
凡事有因有果,柳玲做的事他固然未曾對父親和姐姐說過,但馮秀一貫是智計過人,可說是姐弟幾人中最為靈敏聰明的,對之前的事毫不成能毫無所覺。
馮晴也不去多想,隻問他們與沈家主夫可熟諳。馮父已是多年不參與京中這些大人們家眷的活動了。但柳玲和馮惠、馮臻的夫郎還是這些賞花會遊園會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