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晴心中一暖,明知這是逾製的,還是抵不過此時心中對家人的馳念,點了點頭,偎在她身邊:“陛下陪臣一起。”
馮晴心中已明白了三分,卻並不點破,隻伸了手要扶他起來:“姐夫這話從何提及?先起來發言吧。”
穆芝遙還是嘟著嘴,不對勁道:“我和謙兒都給父後禮品了,母皇不送麼?”
馮晴笑笑,目睹三姐夫柳玲和大姐夫二姐夫一起出去存候,便起家行禮,一邊道:“爹爹,其間的分寸我拿捏得住,陛下也不是胡來的人,爹爹放心吧。”
馮晴沉默了半晌,到底是悄悄地“嗯”了一聲,握著她的手,給她看了方纔的繡麵:“我們去看看樂樂。”
馮晴卻隻是心下好笑,他本來還覺得這柳瑜心機深沉,很有一些手腕,現在看來,卻還是高估了他。
另兩位都是嫁到馮家很多年,曆經風風雨雨的,一聽他這話便明白了,遁辭要先行辭職歸去照顧孩子,與馮晴道過彆便先拜彆了。
小書房裡馮秀與穆羅雲正鄙人棋,大姐二姐各坐了一旁觀戰,明顯四人都非常得趣。馮晴便也笑笑,心頭那點不痛快也散了七八分,親手端了茶水遞給四人,在穆羅雲身邊站了,細心瞧那棋局。
“母皇!”
穆羅雲承諾了一聲,一手牽了一個:“你們鬨甚麼呢?不是說過父後身子不好,要讓他早些安息麼?”
柳玲一陣難堪,細心瞧了他的神采,見他眼底並無笑意,終是心下難安,囁嚅道:“君後,我有些話...想和您說。”
至於穆羅雲去柳瑜宮中,他更是毫不在乎,現在這乍暖還寒的時節,穆羅雲怕他身子有不當,連勤政殿也很少待,每夜都是宿在鐘晴宮的。柳瑜這話,隻怕是三分真七分誇大,而那三分真,也不過是穆羅雲決計營建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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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羅雲點頭笑笑:“當然。”
馮晴朝他勾了勾唇:“柳夫郎不過是想著,自家兄弟得寵了,孃家勢大,能在妻家挺得起腰。這我也不怪你,我與你並不是血脈嫡親,誰能冇點兒私內心的想頭呢?隻要一條,你不該做了這等事,眼看陛下待我如初,就來我麵前扮作無辜。”
“朕曉得啊,”見兒子這麼知心,穆羅雲心中也是一樂,笑著把他們抱到榻上:“你們父後的千秋朕如何會健忘,明天一早各級誥命和宗室王夫們都進宮請過安了。你們去上書房了,以是冇瞧見。”
開春以後朝裡按例要忙上好一段時候,春祭、春闈,以及防著桃花汛,穆羅雲忙得腳不點地,饒是年青體健,也忙得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