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把毛巾放下,費解地看著他,“你從總攻那趕返來,就為了這個?”
江栩穿的寢衣非常寬鬆,中間的釦子少扣了兩顆,暴露精美的鎖骨和標緻的頸部,綢緞似的長髮披在肩上,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像個瓷器娃娃一樣精美敬愛,而那雙眼睛,先前還惺忪迷濛,現在垂垂復甦後,世人才發覺,她的眼睛烏黑似小鹿,內裡澄徹又潔淨。
很奇特,她不討厭這類感受。
這個叫“羽”的畫家,她的實在身份叫――江栩。
燕衛4鬆了口氣,回身要走。
江栩想起之前操場上引發的混亂,眉頭皺了起來。
而這一幕剛好被黌舍請來的拍照師給抓拍定格。
小太妹和主子們喘著氣跑來,看到她的臉,驚奇了好久,隨後才說,“兩場比賽過後就到我們了。”
等會,黑衣人保鑣?
另一邊。
她問,“羽是誰啊?”
路快意拍了拍她的手,“你在乾嗎?”
日頭熾熱,江栩頂著滿天金芒衝到起點,在頭暈目炫中,被無數個擁抱包抄。
燕衛3恍然道,“把她身上的東西全數一掃而光然後塞進後備箱?”
出了這類事,黌舍應當待不下去了吧。
江栩指了指她懷裡的狗,“它的名字,大爺。”
隨後,她又昂首看了眼,彷彿感覺麵前的校服有點眼熟,她惺忪著眼,問身後的燕衛,“這衣服和我的有點像啊。”
“冇有。”江栩搖點頭,又問,“下一場比賽甚麼時候?”
江逸城仍然冇有解釋王雪華如何出來的啟事,江栩猜想是他托人找乾係把她弄出來的,冇再多問,掛了電話。
江栩:“……嗯。”
關妙正巧從廚房出來,順著她的視野走到了畫室門口,江栩昨晚剛畫好的那幅畫還放在畫架上,畫上人潮澎湃,無數張笑容喝彩簇擁著中心的女孩。
屠大圖抱著狗一昂首就見客堂牆邊站著三個燕衛,她嚇了一跳,老誠懇實地抱著狗坐在沙發上,陳美月也靈巧地把手裡的果籃放在茶幾上。
江栩笑了一下,回身進了洗手間。
江栩的目光觸到果籃裡的葡萄和草莓時,彷彿回了點神,自言自語道,“啊,草莓。”
明顯已經被震驚到靈魂出竅。
小太妹躊躇好久,又看了江栩一眼,隨後才問,“你,你這麼都雅,戴口罩乾嗎?”
關妙不太懂畫,站在那看了會,纔看到畫上右下角寫著一個小字,羽。
江栩苦著臉,翻脫手機第一個就打給了燕衛4,“你們竟然打小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