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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高升助紂為虐,死不敷惜,他若一死,此事也就不會再提,大蜜斯的名譽也就不會受影響了。”
說到這裡,秋香臉紅了,不美意義再說下去。她從小在鏢局長大,又常常跟父親四周走鏢,冇少聽過江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對合歡散這類東西也曉得一二,昨夜她記得安如雪的確喝了蛋湯,如果那蛋湯裡有合歡散,她必然會發作,如果不與人歡好,就會癲狂而亡。但是安如雪卻彷彿冇甚麼事,這也太奇特了。
他做了兩個深呼吸,把一顆亂跳的心放穩在胸膛,然後一步一步漸漸走疇昔,伸手摸向王順的腰間,謹慎翼翼地把那串鑰匙取了下來。
安如雪定定看著鶯歌,這丫頭來到她身邊這些日子,未曾做過半點害她之事,反而到處幫她,現在又在這件事上麵提示她,還表示得如此勇敢聰明,如果真的對她冇有歹意,留在身邊就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幫手,比楊嬤嬤還要強三分,隻是,她能信賴她嗎?
安如雪皺皺眉,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卻見鶯歌倉猝說道:“我看定是那高升心中有鬼,一時心慌就弄錯了,把蒙汗藥當作合歡散,以是大蜜斯隻是暈疇昔了。”
鶯歌像是冇想到安如雪會俄然問起此事,稍稍怔忪了一下才說道:“奴婢當時見您好好的,想來定是冇事,但是二姨娘他們一定會信賴,奴婢才用心說您冇有喝蛋湯,那樣他們也就不會再思疑甚麼了。”
門口,王順還是睡熟著,直到安少卿和高升的身影消逝在通往船麵的樓梯口,他的身子都冇有動一下。
“是啊,有何題目?”自從那天鶯歌幫著粉飾了她身中合歡散之事以後,安如雪對鶯歌表示出來通透的心機非常歎服,本日見她俄然如此發問,曉得她必然又想到了甚麼。
深夜,喝得醉醺醺的李尚文被鶯歌和秋香扶回房間,倒下床就睡了疇昔,呼嚕打得天響,把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安少卿給吵醒了。奇特的是,安少卿的臉上冇有半點不歡暢,相反還暴露一絲笑容。又過了一會兒,他爬起家,從床底下取出一個承擔就悄悄走了出去。
藉著暗淡的燭光,安少卿瞥見王順躺在門口的地板上睡得正香,那串開門的鑰匙正掛在他的腰間。
“定是那王公子走後大蜜斯才藥性發作暈疇昔了,對吧,大蜜斯。”
或許是喝多了,取下鑰匙時收回輕微的聲響都冇能把王順吵醒,安少卿悄悄光榮,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盜汗,起家去把門上的鎖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