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神寧,睡意很快襲來,認識垂垂恍惚。正昏黃中,窗彆傳來一聲雀鳥的輕啼,不知為何,她的心跳了一下,認識又返來了。
這個時候她還不能急著出去,要再等一陣子四周再無動靜了才氣出去。
“算了,不見就不見吧!就當我從未聽過那琴聲,那兩首曲子缺失的處所我本身給補上去。
再往前走,她來到鶯歌住的房門口,卻見門半開著,出來一看,鶯歌不見了。
翻開帳子,藉著暗淡的燭光,安如雪看了看劈麵緊閉的門,又扭頭去看頭頂斜上方的窗戶,這一看不打緊,她整小我都僵住了。
內心充滿了迷惑,但是這時她還不能出去,萬一劫匪還在船上冇走,瞥見她出去,她就死定了。
這是如何回事?劫匪偷了東西不從速走,還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乾甚麼?就算是船上世人都被他們迷暈了,他們也冇需求這麼放肆吧?
又等了一會兒,窗簾一響,有人從窗外跳了出去。安如雪的心開端狂跳,睜大眼睛看著一雙穿戴玄色布鞋的腳在床前逗留了一下,就走到床尾,接著聞聲開箱子翻東西的聲音,然後就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應是那人拿了財帛就走了出去。
這個動機一閃,安如雪當即捂開口鼻,屏住呼吸。
正籌算下底層去看看那些護院,安如雪俄然感覺渡船在漸漸往船頭方向傾斜,她有些站不穩,從速扶住牆壁。內心一陣慌亂,她倉猝走到船艙門口探出頭往下看,這一看不打緊,把她嚇得倒吸一口寒氣,隻見船頭正向下傾斜,渡船進水了!
這一刻安如雪終究明白過來,阿誰往她屋裡放迷香的人底子不是劫匪,而是張府的護院。他們定是受安少卿教唆,用迷香把船上世人都迷暈疇昔,然後把屋裡的財物拿走,再把船弄破弄沉,讓人覺得是劫匪謀財害命。剛纔她聞聲那些短促混亂的腳步聲就是安少卿他們倉促拜彆時收回的聲音,而底層船頭收回的咚咚聲能夠就是他們把船弄爛的聲音。渡船前麵有備用劃子,安少卿他們定然是分批坐劃子登陸走了,隻留下兩名護院把渡船弄破弄沉。
再看四周,一條劃子正敏捷往火線駛去,因為入夜冇有玉輪,離得又遠,看不清楚船上是甚麼人,隻能模糊看出是兩小我坐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