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道:“你歸正如何看書都不是他們幾個的敵手,就彆華侈時候了。”
柳仕良看了一眼門口,神采變得嚴峻,“你小聲一點,隔牆有耳。”
“真的?那我去尋他,您漸漸坐。”她欣喜地笑著,像隻胡蝶一樣飛了出去。
柳月如不解,“此話怎講?”“
“儘是一些鬼點子歪主張,能用來保家衛國嗎?”
“是四哥,他又不肯陪我玩。”
來人是一名年若四十高低的男人,身穿一襲藏青色長袍,麵龐清臒,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是柳月如的同胞兄長,當今左相柳仕良。
“哥哥,你如何來了?”曉得柳仕良把南宮婉韻支走必然是有事跟她籌議,柳月如回身走進屋裡在椅上坐下,讓香巧上茶。
“你猜錯了,再猜!”少女用心粗聲粗氣地說話。
“有這回事?”柳月如來了興趣,“聽聞那安正邦的長女是都城第一美人,太子幼年風騷,喜好上了也不敷為奇。”
瞥見樹下的少年,她忙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斑斕宮內,一室暗香。屋角擺著一個香爐,正燃著從西域進貢過來的香料。一名宮裝女子坐在軟榻上,接過一旁的宮女香巧遞過來的燕窩羹漸漸地咀嚼著。
他笑著說:“嗬嗬,微臣倒喜好那孩子的脾氣,雖說玩皮了些,卻聰明機警,這也是娘孃的福分呀!倒是娘娘對他也太嚴厲了,那裡像個母親。”
“你又去皇子所吵你四皇兄看書了?我不是說過你冇事不要去煩他嗎?”柳月如收起笑容,嚴厲地看著她。
連日下了幾場雨,給這炎炎夏季帶來了清冷。淩晨的輕風帶著潮濕的氣味,異化著幽淡的花香,在空中絲絲彌散。皇子所那一片火紅的石榴花開滿枝頭,輕風拂過,豔色的花瓣漫天飛舞,四周飄落。
少年做出一副非常受傷的神采,“傷自負了,不跟你玩了!”說著就又拿起書籍看書。
“那娘娘想不到此中的深意嗎?”
“我的小公主如何了?誰欺負你了?”柳月如伸手把沾在她頭上的一片石榴花瓣摘下來,垂憐地拉住她的手。
“這定是李懷榮想出來的戰略。”柳月如柳眉微蹙,“可惜本宮未能想到,白白華侈了此次機遇。如果要宸兒娶了那安家長女,獲得安正邦和李長誌互助,定能與太子對抗。”
柳月如倏然一驚,“哥哥的意義是太子想要拉攏李長誌?”
少年把少女的手握在掌心,笑得一雙眼睛彎成新月,“哈哈,誰要你次次都那麼玩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