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安如雪未曾像常日那樣早夙起床去給老太君存候,而是傳染了風寒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安如雪側過身子,伸手抓起楊嬤嬤放在膝上的一隻手,把頭枕到她膝上。
秋香道:“奴婢之前連紅色和橙色的錦鯉都未曾見過,還是來了安府才見著,這玄色的錦鯉倒是連聽都未曾聽過,更不必說見過了。”
“老太君,您慢點,那錦鯉不會跑的。”蓮香扶著老太君一步步往水榭走,剛纔二姨娘去牡丹院請老太君過來撫玩新買來的錦鯉,老太君心中歡暢,腳步緩慢,這上橋的石階陡,蓮香恐怕她扭了腳。
安如雪悄悄聽著,神采越來越冰冷,那一雙美目卻被火焰灼成紅色。
“我來遲了,你們也不等等我。”
世人俱都怔住了。安如雪緊走幾步走到老太君身邊,故作驚奇地對安少瀾說道:“三弟莫要胡說。”
楊嬤嬤一手把安如雪帶大,從小就把她當作心頭肉般心疼,比安如雪的親孃大夫人還要嬌慣她,安如雪不管是受了委曲還是遇見了歡暢的事,都喜好跟楊嬤嬤說,每次都要膩在她的懷裡撒嬌。隻是厥後垂垂長大,被大夫人怒斥了她幾次不成如許冇端方,她纔不再粘她了。本日安如雪俄然像疇前那般又跟她撒嬌,楊嬤嬤就曉得必然是產生了甚麼事,並且這件事還很要緊。
“你說甚麼?玄色的錦鯉?我如何冇傳聞過?”
安如雪說道:“我身子未完整好,楊嬤嬤不準我出門,你去跟二姨娘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半夏細心回想之遠景象,安如雪見到李尚文兄弟過來一向都高歡暢興的,唯有遇見安少卿的時候跟他爭論了兩句,不過當時安如雪並冇有受氣,反而把安少卿氣得要死。
安如雪坐起家來,眼底模糊有火苗在騰躍,“我想再聽一次,那樣我的心就能更狠一點。”
“你。。。。。。你如何在這裡?”安少卿瞪大眼睛,不成置信地看著她。
自從曉得二姨娘教唆半青給她下藥以後,安如雪每逢感冒感冒都讓楊嬤嬤去請賈大夫來幫她診治,再不敢要二姨娘去幫她請大夫了。這回也是一樣,楊嬤嬤遵循安如雪的叮嚀,未曾轟動彆人,自行去把賈大夫請了來。
楊嬤嬤捏緊安如雪的小手,把當時的景象說了一遍。她已經明白,安如雪必然是籌算好好整治二姨娘她們了。之前安如雪隻是把二姨娘她們身邊的親信肅除,並未傷及她們,這回定是產生了甚麼事,讓她不再有耐煩跟她們漸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