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立也不解釋，五分鐘走到街尾，恰好兩點二十五。辦公室還冇開門，鄧立站在公示欄前麵，逐字逐句讀內裡的內容。他對黃花社區的體味多數來自上輩子的道聽途說，現在大抵是要在黃花社區紮根，當然要好好體味一下。

鄧立點頭：“好的。”

林德白眼一翻：“這特麼也叫官？看著吧，就這些個眼皮子淺的傢夥，出息不了。”

冇多久，來了個六十幾歲的老太太，一臉的和藹。

“走，我帶你出去認認人。”

“費事你了文姐。”

“小鄧來這麼早啊。”

熟諳的味道熟諳的套路，計劃、軌製、打算，十年前如許，十年後還是如許，隻是十年前的遠不如十年後的完美。鄧立上輩子一畢業就進社區，乾這個乾了七年，眯眼弄出來的都比這模版強，分分鐘甩出幾條大街。

“老秦趕上功德了？”

“喲，瞧你神清氣爽的樣兒，昨早晨去哪兒浪了。電話打爆了都不接，忙呢吧。”

“文書記是土生土長的梧桐鎮人，之前是賣保險的，厥後社區冇人，老書記就把她請返來做了文書，乾了有七八年了，連鎮上的乾部都誇她。劉書記是鎮上的乾部，現在隻是暫代書記職務，等他走了，必然是文書記上去。小鄧，你好好跟著文書記乾。”

無他，前提太苦，人為太低，環境太傷害。

“要得。你好，小鄧。”

“東西一會兒我去鎮上領，小鄧，你先跟著我們副網格長去統計一下衛存亡角，明天要給鎮上報數。”

話冇說完，秦鑫掏鑰匙開門出去了，一臉的苦衷重重。

招生簡章說得好，中字號的石油公司失業，國字號的鋼鐵公司上班，百分之百的失業率，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很傻很天真的年青人，前赴後繼，吊死在機器這棵鐵水澆出來的歪脖樹上。

鄧立斜睨了林德一眼。

兩個學院往下，就是機器學院了。

“好。”

林德嘴快，不等秦鑫，接道：“嘁，有甚麼奇特的，那幾個和老蔣是老鄉，先前軍訓的時候，老蔣就捧著他們，開班會的時候恨不得他們把班委都包圓了。你冇看到老秦被我們推上團支部書記的時候老蔣神采多丟臉。現在逮著機遇，她如何能夠不藉機發難。”

“劉書記下午好。”

“行了，歇歇吧，吵得我腦仁疼。栗子你明天查抄冇題目吧。”

“好啊，我們也算是朝中有人了吧。”

秦鑫方纔冇來及說，這會兒也不好說甚麼了。

開門出來，劉傑把鄧立帶到了本身辦公室，窗明幾淨，東西規整，無處不顯現仆人自律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