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疇昔,單單牽起大孫媳婦兒的手,柔聲問道:“傳聞你有喜了,這一起可辛苦?瞧著你氣色尚好,想來無事。不過身子重就多安息,不要講究那些繁文縟節。我們金家的第四代就在你肚子裡,可金貴呢。”
此言一出,二太太的眼神當即閃動起來。她趕快說道:“我把帳本都帶了過來,一會兒就親身給大嫂送疇昔。本來我就不是當家的質料,隻因大嫂不在故鄉,我是硬著頭皮頂上去。幸虧有老太太在中間提點教誨,纔算是冇出甚麼大的不對。現在來了都城,天然是大嫂管家,我能放下重擔憂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聞聲二太太的說辭,老太太神采和緩了很多,讓她起來發言,“人家常說當年媳婦當年孩,當年冇有等三年。你看你大嫂,當初也是吃力了心力,現在還不是後代雙全!彆太心急,實在懷不上就找你大嫂弄些藥吃吃。”
“嗯,既然你這麼想就去吧。”老太太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雖說這二太太是她孃家親戚,可她是金家的老太君,天然是以金家為主。她內心清楚,這二太太心眼很多,就是有些小家子氣。二太太的孃家不如何體統,她那兩個冇出息的兄弟三天兩端過來打秋風,本來在南邊故鄉老太太就睜一眼閉一眼了,畢竟那也是老太太的親戚。
二太太隻要這一兒一女,眼下兒媳婦懷了身孕,她內心更加替女兒焦急了。
三太太聞聽臉上呈現笑意,她孃家端賴地盤用飯,家有良田萬頃,本年卻一文錢都冇賺著。舊年的糧食一上冬就全都賣了出去,現現在正憂愁過冬的糧食和開春的種子呢。
金家三房,隻要二老爺的一兒一女全都是嫡出。二老爺固然也有兩個小妾,隻不過是聾子的耳朵――安排罷了。二太太妙手腕,進門不久就把打小服侍在二老爺身邊的大丫頭給打發了。老太太犒賞的妾室因為流產落下病根,眼下在南邊來家的田莊上療養。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從內裡買出去的孤女,另一個是二太太的陪嫁丫頭。
老太太又跟世人說了一會兒話,就讓大夥都各自歇息去了。幼儀回房間清算行李,清算安妥往老太太房間去。她行至門口聞聲內裡有說話的動靜,諦聽竟是二太太,遊移了一下扭身歸去了。
金家二房、三房一起到了都城,這下金家是完整分開了南邊,到都城安家落戶了。雖說兩房加在一起人多混亂,不過事前早有籌辦,房舍打掃潔淨物件預備齊備,她們來了便能直接放心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