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封氏,早就拉了兒子的手悄悄摩挲著,眼睛隻在本身兒子身上打轉。
前一世的金瀚文就冇甚麼出息,雖說有幾分小聰明,卻冇用到正處所,整日裡做一些淫詩豔詞勾搭些不循分的女子。他插手了幾次科考,卻都名落孫山。厥後靠著乾係使了大把的銀子,這纔在朝廷裡買了個閒職,可那點子俸祿還不敷他喝一次花酒,畢竟是靠父輩留下的家底過日子。金家這一脈在他手裡日漸式微,端賴玉儀補助幫襯,隻要個繁華的空殼子還支撐著。
即便如此,封氏看崔姨娘母子也是眼中釘肉中刺,老是暗中打壓磋磨。而那崔姨孃的本性又似販子惡妻,不消封氏用心挖坑,本身便留下很多小辮子讓封氏逮住。再加上瀚哥兒確切生的討人喜好,並且資質聰明,會說話便會點頭晃腦的背百家姓,甚得金老爺歡心。而崔姨娘所生的錦哥兒打小就怯懦,瞥見金老爺更是嚇得貓起來哭,現在見了金老爺也是冒死低頭連話都說倒黴索。
封氏結婚先是得了一女,以後肚子幾年都冇有動靜。老太太先是讓封氏停了趙姨孃的避子湯,又給兒子物色了一個丫頭做姨娘。封氏內心不肯意,可無法本身肚子實在是不爭氣。她不想讓旁人做大,隻好把親信陪房丫頭抬了姨娘,想壓抑住趙、崔兩位姨娘。
“俗話說得好,七十歲要有老母,八十歲得有個娘。這孩子不管多大,在母親跟前畢竟還是孩子。彆說今個兒瀚哥兒去進學,就是今後中了探花榜眼狀元,也一樣在太太跟前膩歪著。”雲姨娘笑著說,“太太有瀚哥兒這般孝敬是福報,都是太太常日子積善性善的成果,奴婢們戀慕也戀慕不來!”
封氏好不輕易才求來的兒子,又是這般的爭氣,如何能不寶貝疙瘩似的心疼?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颳風下雨就含在嘴巴內裡。奶孃、嬤嬤,貼身服侍的丫頭是千挑萬選,半點不對都不能出。彆說是磕著碰到,就是咳嗽一聲,打個噴嚏都要發兵動眾請大夫過來。
“我的兒,今個是你第一天去學裡。你父親本想劈麵叮囑你兩句,可朝中事件繁忙,他隻好留下幾句話。到了學裡,你要聽先生的話,跟同窗好生相處,他們都是金家的後輩或親戚,並冇有外人。如果你敢調皮,你父親可要打你的屁股!”說完伸手撫摩兒子的頭髮,滿臉的慈愛。
“奴婢也做了個小玩意兒。”崔姨娘不肯掉隊,捧著一個荷包上前一步,“這荷包看著不大,卻能裝東西,放些鬆子、核桃仁,隨時隨地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