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氏事事奪目,可一旦沾上跟瀚哥兒、大女人有關就會犯胡塗。但願她彆為了省下點嫁奩,護著點產業,就不給庶子、庶女活路,不然老太太定不會輕饒了她。雖說老太太不管瑣事,身份卻擺在這裡。如果拿捏住封氏的錯處,一紙休書送回親家,誰又敢辯駁?
“女人真是長大了,凡事想得都比我長遠。”崔姨娘感覺幼儀一下子就成熟了,內心不由得又是一陣酸楚,“不曉得你在莊子上吃了甚麼苦,俄然就看明白想通透了。我這個年長的人,倒是深陷此中始終搞不清楚狀況。罷了,今後我隻守好本分,做好姨娘就成了。隻是我教不好錦哥兒,又不敢希冀太太,我瞧著他非常聽你的話,你就多管束管束吧。”
封氏見狀心中迷惑,打發人把易水閣盯緊了。自從老太太來了,這崔姨娘先是偷偷疇昔存候,被攔在內裡,這會兒子又做出懂端方守本分的模樣,她倒要好好瞧瞧崔姨娘到底要搞甚麼鬼!
陸嬤嬤立在老太太身後不言語,她服侍老太太快一輩子,豈能不曉得老太太內心在想些甚麼?但是有些話不是她這個做奴婢能說的,內心明白就好。
眼下崔姨娘細細玩味幼儀的話,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非常有事理。不管本身有多麼仇恨封氏和她的後代,一個“金”字就把她們緊緊拴在一起。並且嫡庶清楚難以超越,想要出頭就必須藉助嫡派的力量。她作為姨娘,要懂端方守本分,不能癡心妄圖做出混賬事拖累她們。
這倒讓封氏更加迷惑,她熟諳崔姨娘也有十來年,自問對崔姨娘非常體味。一個胸大無腦,經常犯二,動不動就像販子惡妻一樣的人,如何就俄然轉了性?
崔姨娘聞聲些風聲,歡暢的走路都帶風,見了幼儀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可她千萬冇有想到,幼儀的另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讓她如醍醐灌頂。自從幼儀打田莊上返來,她不但一次如許點醒崔姨娘。隻是崔姨娘資質笨拙,當時聽出來了,過些光陰遇見事情又犯二。
崔姨娘靜下心來整日在院子裡養花弄草,感覺日子倒比設想地好過量了。她感覺表情從未有過的放鬆,連呼吸都順暢多了。本來,人隻要放在固執捨棄一些東西,她就會成心想不到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