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燕青在宮中眼線浩繁,怕是已經曉得她去宸佑宮一事了,雲兒微揚起下頜,心想,做都做了,大不了一會兒見機行事,言語間多阿諛邵燕青幾句,歸正碧霞宮去恭賀葉菀晉封的又不止她一個,邵燕青不成能挨個都究查一遍。
雲兒強嚥下眼淚,笑著說道,“嬪妾不委曲,讓娘娘吃驚都是嬪妾的不是,娘娘要如何罰嬪妾都甘心領受。”
蘇墨悄悄牽動唇角,冷聲道,“不知這兩小我如何惹了小儀?身為嬪妃親身脫手責打宮人到底欠都雅,不如將這兩小我交給奴婢措置吧!”
“那就費事蘇墨姑姑了,這兩個不懂端方的賤人,姑姑可要好好管束管束,宮中禮法森嚴,容不得這類騎到主子頭上的賤婢!”
蘇墨把雲兒領到殿中便退到一旁垂首站著,冇有去喚醒邵燕青的意義。
“本宮說你幾句還委曲了嗎?”
那宮人膽怯的看了雲兒一眼,躬身回道,“奴婢不知!”
雲兒站在主殿外,回身看向燈火暗淡的天井,心中一陣陣的不安。
可話音還式微就聽‘啪’的一聲,一隻上好的金胎骨瓷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僅點著數盞宮殿的寢殿中,邵燕青斜坐在軟榻上,單手拄著額頭,像是睡著了。
就在統統人都覺得蘇墨會大發雷霆時,蘇墨卻福身對雲兒說道,“雲小儀說的是,奴婢定當好好管束這兩個宮婢。”
蘇墨說完也不等雲兒跟上,回身便往回走,雲兒非常難堪的追上她,佯裝平靜的問道,“姑姑可知娘娘叫嬪妾來所為何事嗎?”
邵燕青對她的答覆還算是對勁,哼笑道,“曉得錯了就好,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獎懲清楚是宮裡的端方,本宮也不好例外,你說本宮罰你甚麼好呢?”
蘇墨,又是蘇墨!雲兒咬的牙齒咯咯作響,她比不上邵燕青也就罷了,可在宮人眼中她的話竟還比不上一個奴婢的好使。
宮人們聽了雲兒之言無不冒出一身盜汗,皆偷眼瞧向蘇墨,蘇墨雖是奴婢,可倒是看著邵燕青長大的,就連邵燕青對她都謙遜三分,更何況是彆的嬪妃,雲兒如此出言不遜,不知蘇墨會有甚麼反應。
入夜後的碧霞宮非常空寂,固然到處掛滿宮燈,可悄悄的燈光卻讓人感不到涓滴暖意。
雲兒一咬牙,心想,許是本身存候的聲音太小了,便提大聲音又道,“娘娘萬???”
邵燕青在宮中一貫以狠辣聞名,被她懲罰過的人非死即殘,鮮少有安然無恙的,此中不乏有品級的嬪妃,更首要的是景玄非常放縱她,從未是以加以斥責,以是宮中無人敢惹邵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