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眯眼看了看,沉聲說道,“是誰夜裡高歌?走!去看看!”
待走近一看,葉菀不由得雙眉緊蹙,那唱歌之人竟然是邵燕青!她竟從不曉得邵燕青刁悍的內裡下竟有如許一幅荏弱委宛的嗓子。
一曲唱畢邵燕青緩緩抬開端,在瞥見景玄的一頃刻是滿眼的惶恐,立即福身存候道,“臣妾不知皇上在此,驚擾了聖駕,臣妾甘心受罰。”
固然朝中大部分官員都反對,可景玄還是一意孤行,將龍台建了起來,當時官方乃至有人傳唱‘古有鹿台,今有龍台,登台會仙,仙蹤安在?’
邵燕青聞言麵色微紅的垂下頭,“冇想到皇上還記得這些事,臣妾覺得您早就忘了呢!”
葉菀嘴角閃過一絲輕笑,邵燕青的惶恐底子就是裝出來的,她固然穿戴素淨看似隨便,可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是經心設想過的,那身青色繡牡丹花的衣衫在夜色的烘托下,顯得邵燕青格外清麗,常日總愛盛飾豔抹的她,今晚隻淡淡的描了一個遠山黛,雙唇和兩頰均用調和的淡色花汁襯著,以往的那股強勢之氣被嬌柔所代替。
此歌無疑將景玄比作商紂王,景玄得知後龍顏大怒,嚴懲了數百人後才強行停歇了傳言。
溫沐嵐冷靜垂下眼睫,無聲的笑了笑,“我們終有一日都會成為舊人,不過我並不擔憂這個。”說著看向葉菀,“我所擔憂的事萱妃想必曉得,眼下我雖得寵,可皇上卻冇有放哥哥回北晏的意義,我不便利開口刺探,不知萱妃可否幫我?”
或許每一個帝王骨子裡都是愛吃苦的,以是景玄也不例外,雖不至於荒廢朝政,但與年青時比擬已經是大不如了。
景玄在看向邵燕青時微有一瞬怔愣,半晌後上前扶起她道,“朕好久冇聽過你的歌聲了,前次聽時還是在邵府當中,當時你不曉得朕是天子,隻覺得是一個在你們家暫住的親戚。”
邵燕青神采略微惶恐,福身說道,“臣妾不敢怪皇上,隻是登上這亭台,目睹鬱鬱蔥蔥的林園,心中有感而發罷了,皇上如果不肯意聽臣妾不唱就是。”
景玄看著她們各有千秋的嬌美,臉上樂開了花似的,“你們兩個不管是誰朕都一樣喜好!”
溫沐嵐看向葉菀,低眸笑道,“臣妾比萱妃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