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輕笑著看向腳邊的香爐,眼眸中閃過一絲滑頭,“皇上賞的東西可不必然就隻顛末皇上一人的手。”
元祗似是冇有聽到小豆子的話,細心聞了聞羅帳上的香氣,如有所思的站了一會兒後,突又走到香爐中撚了一把香灰去聞。
小豆子扶著元祗退下後,鐘念從閣房打簾出來,給葉菀的茶盞中添了些熱茶,“婕妤籌算如何辦?這些東西都是皇上賞的,莫非是皇上對您有了戒心嗎?”
“哥哥你做甚麼?彆亂了端方!”小豆子怕他衝犯了葉菀,想要上前製止,可葉菀卻攔下了小豆子,曉得元祗定是發覺出了非常。
鐘念不解她話中的含義,覺得她是起胡塗了,可細心想了半晌後卻俄然茅塞頓開,“對!董淨利說過清蜜香向來隻供皇後一人用,東西是送到鳳儀宮後,沈千依才勸皇上賜給婕妤的,這清蜜香顛末沈千依的手!”
“你有甚麼猜想但說無妨,即便錯了也冇乾係,歸正這裡也冇有彆人在。”
葉菀掰動手指算了算日子道,“我的月信大抵過幾日就要來了,正能趕上中秋佳節。”鐘念聞言後一福身道,“那奴婢就儘快在這清蜜香中做手腳,這回定讓沈千依吃不了兜著走!”
元祗的神采間有絲不肯定,躊躇了半晌後還是說,“如果主子猜想無誤,婕妤現在必然已經感覺腹中胎兒不適,可婕妤除了精力好些外並冇有彆的症狀,以是主子不肯定本身的猜想是否精確。”
鐘念這才罷休,轉而問她道,“婕妤感覺甚麼時候小產是最好的機會?”
“這便是了,北國出產的香料多有提神活血的感化,兩種用在一起其效力成倍增加,淺顯人用了倒也無妨,可婕妤現下懷有身孕,活血之物是用不得的!”
鐘念不美意義的紅了臉,辯白道,“奴婢就是這麼心直口快的人,看不慣的事總要說上一說,婕妤您又不是第一天賦曉得!”
葉菀想了一瞬道,“身材不適倒冇有,不過比來的精力確切很不錯,好幾日都不消晝寢了,有甚麼不對的嗎?”
公然元祗的神情變得極其凝重,“若單單隻是這類香並無不當,可香爐中的香灰也似是北國出產的一種香料,這便很不當了。”
元祗將手中的香灰拍掉,昂首問向葉菀道,“葉菀比來有冇有感覺身材不適?或是精力非常亢奮?”
葉菀放在軟墊上的手指不覺緊繃,她這些日子謹慎防備,不想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了彆人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