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菀把話挑明,溫質子也不再諱飾,“娘娘平心而論,事情真的已經到了不成竄改的境地了嗎?如果冇有您推波助瀾,這事恐怕還成不了!”
“娘娘是與我談笑嗎?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質子,怎敢衝娘娘發脾氣,再說我的事與娘娘有甚麼乾係?”
“娘娘如何還笑得出來,溫質子現在這副模樣,怕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奴婢總感覺不放心,溫質子他會不會做出甚麼蠢事來?”
語彤委曲的看向葉菀,“纔不是奴婢吵醒的呢!蜜斯您得為奴婢洗刷委曲。”
“就算有馬術比賽也不關我們的事,都是磨練皇子和大臣們的。”
“因果報應···因果報應···”葉菀喃喃道,“宿世我在疆場上殺了那麼多人,當時不感覺甚麼,可想一想,他們也是人,一樣有父母妻兒,如此等閒的斷送在我手中,或許墜入修羅陣就是我的報應!”
葉菀還想勸他,可溫子玨卻背過身,道,“娘娘出來久了恐惹人思疑,鄙人先回席,娘娘等下也快歸去吧。”說罷大步分開,不給葉菀再說話的機遇。
正說著鐘念從內裡打簾出去,指責的看著語彤說,“不是說了不讓你吵醒娘娘嗎?這麼大了還不懂事!”
葉菀看了看衣服的格式,迷惑道,“如何是騎馬裝?你甚麼時候帶來的?連我都不曉得。”
或許是安神藥的感化,或許是一日顛簸勞累,這一夜葉菀睡得很沉,固然做了幾個很長的夢,卻也冇有被驚醒,直睡到了日山三竿才醒來。
看著他的背影,葉菀暴露一抹苦笑,溫子玨的倔強態度與她之前預感的一樣,隻是真正碰了釘子後,才覺出各中無法,終隻能化為苦笑。
見她神采不對,鐘念忙拉住她的手臂道,“娘娘不要多想,奴婢不是阿誰意義。”
清冷的月色下,葉菀與溫子玨相隔數步並肩而站,誰也冇有先開口說話,河中的蘆葦隨風輕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溫馨的夜晚中格外清楚。
溫子玨彷彿被她的話打動,麵上有一絲動容,不過隻一瞬又變得冰冷堅固,“不管你們如何說,我都不能接管用沐嵐去調換繁華繁華,這件事我自有處理的體例,但願淑媛娘娘不要插手。”
鐘念替她披上氅衣,仇恨道,“隻要經曆過司徒家那場災害之人,纔算是真正看破了他的真臉孔,這類雙手沾滿鮮血之人竟然也能穩坐皇位至今,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我曉得這對沐嵐公主來講並不是個好歸宿,對你也不公允,可你有冇有想過,如果讓沐嵐放棄這個救你的打算,她就會幸運嗎?不!她不會!她會帶著慚愧一輩子不放心,人生向來不能分身,棄取之間隻看心中更看重哪個,沐嵐公主心中看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