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笑著低聲說道,“有你在怕甚麼?這些紙錢是我本身剪的,前一陣我讓宮人去尚局要了些紙,固然不是真的紙錢,但好歹能表下情意。”
葉菀走到屏風後,從櫃中拿出一個布包說道,“趁著宮人們都出去了,我想找個處所燒些紙錢,你對宮中的途徑比較熟諳,有冇有少有人去的處所?”
葉菀笑了笑說道,“我說前兩日如何瞥見語彤在做河燈,你們如何冇跟著一起去?我這裡有鐘念服侍就行了。”
鐘念想了一瞬,實在她心中也馳念司徒家死去的人,便點頭說道,“宮中人少的處所隻要清秋堂那麵了,奴婢曉得清秋堂前麵有一片燒燬的宮殿,平常連白日都不會有人去,夜裡也冇有禁軍巡查。”
葉菀不覺嘲笑出聲,現在細想起來,統統都是早就經心策劃過的,景玄早已派人將司徒家奧妙把守起來,隻是因為害怕她的權勢纔沒有一早動手,在她被推入修羅陣魂飛魄散後,景玄毫不躊躇的將司徒家百餘口人推上了斷頭台。
來到清秋堂前麵的一處陳舊宮殿前,鐘念見四下無人後將布包裡的紙錢元寶拿出來,低聲對葉菀說道,“婕妤快點燒吧,奴婢給您看著些。”
語彤靠在她身邊,撒嬌的拉著她的手臂說,“奴婢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蜜斯。”
兩人換上淺顯宮女的衣服,在黑夜的粉飾下悄悄向清秋堂的方向走去,一起上少有宮人走動,大抵都去宮渠放河燈了,宮裡的人都是無人牽掛的不幸人,隻要一年一次的河燈大會才氣依托心中的孤寂。
文馨和語彤躊躇著不知該如何辦,鐘念笑著說道,“兩位女人就聽婕妤的吧,我包管必然把婕妤照顧的好好的。”
葉菀撫了下語彤的額發,輕聲說道,“河燈都做好了還說不想去,聽話,你和文馨都去吧,我想溫馨的待一會兒,你們放完了河燈再返來。”
得了閒,語彤和文馨歡樂雀躍的跑去放河燈了,鐘念給葉菀倒了杯茶,歎聲道,“現在是在宮中,婕妤如果每年的這一日都如此,年久了必會惹人思疑的,幸虧宮人們都出去放河燈了,奴婢就留下來陪您。”
七月十五是上元節,也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宮裡紛繁掛上辟邪和超度亡靈的金飾,這一日宮中會停止大型法事,往年都是由藍雪衣主持,可本年藍雪衣外出遊曆未歸,不知會由誰來主持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