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也縱馬跑起來,“那我們要轉到甚麼時候,難不成還要轉上一夜嗎?”
周身的壓力瞬息減輕,葉菀緩緩吐出一口氣,可內心卻俄然感覺空空的,彷彿缺了些甚麼,雙手不自發的撫上胸口。
跑了好久後感覺胸口像要堵塞了似的,葉菀俯下身大口的喘著粗氣,還不時心虛的向身後張望,待呼吸安穩後她俄然失聲笑了出來,偷情的人又不是她,她為甚麼要心虛?
見葉菀不說話,神采間另有一絲嚴峻,鐘念心知她方纔必然是遇見了甚麼事,摸索著問,“娘娘剛纔不是想去采花嗎?如何空動手返來的?”
葉菀惶恐的看向他身後,藍雪衣笑笑說,“不消擔憂,景爾蓉早就歸去了,她可冇耐煩追這麼遠,隻讓我過來滅口。”
葉菀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怕鐘念與景爾蓉和藍雪衣打上照麵,依這兩小我的脾氣必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曉得他們奧妙的人。
藍雪衣慢悠悠的走到她麵前,葉菀倍感壓力,掌心的真氣俄然一下全無,身材像是被定住了普通,眼睜睜看著藍雪衣的臉越貼越近。
不一會兒禦林軍便行至近前,葉菀眼中含淚的奔向景玄,神情楚楚不幸,本相是受了驚嚇似的,景玄一把將她拉到本身的馬背上,安撫說,“彆怕,朕不是來找你了嗎?如何一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想起他方纔與景爾蓉纏綿的氣象,葉菀麵露討厭的將頭瞥向一邊,藍雪衣微微一愣,半晌後抽身退開數步。
那抹淡藍色的衣衫竟是本日一向未見人影的藍雪衣,而那抹惹眼的青紫色不消想也曉得是景爾蓉,兩條身影膠葛在一起,藍雪衣看起來與常日判若兩人,臉上邪魅的笑意仿若一個玩世不恭的大族後輩。
影影綽綽的樹葉間似有人影晃過,莫非是圍場當中混進了不軌之徒?葉菀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向聲音方向探去,待能看向人影時她的心突然一緊。
葉菀神情有些降落,“有些東西看著彷彿很近,可就像那簇花一樣,實在離我們很遠,總也走不到處所就累的不想再走了。”
葉菀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緩緩滑坐在草地上,‘蝕骨咒’是修行之人聞之變色的法咒,被施咒之人會感受滿身骨頭被萬蟲啃噬之痛,讓人生不如死,這類咒法因為過分暴虐,好久前就已失傳,冇想到藍雪衣竟然會。
葉菀有氣有力的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冷靜的騎著馬走,樹林裡本來光芒就暗,太陽一點點的西移,很快就有些看不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