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妹早早的便穿戴安妥,到紫竹軒來等葉菀一同赴宴,一進門便問向坐在妝鏡前的葉菀道,“姐姐看我穿這身行嗎?”說著原地轉了一圈。
葉菀緊蹙眉心,心想這個雲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撥弄是非的本領不遜於麗妃,如許的人圍在邵燕青身邊,對邵燕青來講恐怕是弊大於利。
“冇甚麼可嚴峻的,一會兒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說著起家將腰間的一副芙蓉玉牌解下,係在李芙妹身上,點頭道,“總感覺你身上缺點甚麼,這下看起來就更都雅了。”
見朝華殿門口堆積的嬪妃越來越多,邵燕青不肯再與她們多說,拉著景奕卿便進了殿,可景奕卿卻不忘轉頭,惡狠狠的向她做了個鬼臉。
景奕卿揚起臉,放肆的神情與邵燕青如出一轍,“你一個賤婢也敢同本殿下說話?誰讓我母親心煩我就殺了誰!”
葉菀回過身笑看著她說,“越是如許你就越要爭氣,可不能讓她們藐視了你,昨日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記著了嗎?”
邵燕青冷哼了一聲,瞥眼看向彆處,雲兒低眸想了一瞬後,說道,“萱婕妤如果然的感念賢妃娘孃的恩德,就不會讓娘娘心煩,前幾日在禦花圃您和趙朱紫拌嘴,卻平白扯上娘娘,不知是何用心呢?”
葉菀微揚起下頜,笑著說道,“娘娘賞的東西嬪妾如何捨得等閒咀嚼,留著不時拿出來看一看,也好時候感念娘孃的恩德。”
語彤鎮靜的擋在她身前,急聲道,“三殿下這是做甚麼?我家主子懷有身孕,可受不住您的腿腳!”
葉菀看著景奕卿與年紀不符的神情,心中冰冷非常,小小年紀便如此輕賤性命,將殺人掛在口上,長大了定是極度殘暴之人,若真讓他成為太子接掌皇位,南周怕是要斷送在他的手中了。
葉菀笑笑冇有說話,邵燕青看了她一眼,掩口笑著說,“懷上算甚麼福分,梅秀士不也懷上了嗎?本宮可冇看出來她的福分在哪,真能生養下來纔算是福分呢!”
葉菀和李芙妹一同福身向邵燕青存候,李芙妹固然不甘心,可還是屈膝向雲兒行了禮,雲兒站在邵燕青身後,一副桀驁的神采看著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乃至都冇有向葉菀存候。
六月二十這日是景玄的壽辰,宮中早已是一片喜樂之景,乃至全部南周都城沉浸在歡笑當中,不過並不是因為景玄的壽辰,而是因為這個月為了普天同慶,南週會免除一部分賦稅,對費事的百姓來講,這纔是最大的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