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坐在軟榻上,淺笑著看向杜思凝,“哀家的年紀一日比一日大,已經冇有多餘的經曆照顧小孩子,靜夜跟著你哀家也放心,靜夜雖小可總有長大的一日,來日若皇上對貳心生顧忌,你必然要照顧好靜夜。”
現在香包尚在,可文馨已經不在了,如玉也走了,葉菀俄然感覺心被掏空了似的,再也不會被填滿,葉菀緊緊攥著荷包,淚如雨下,平生的眼淚彷彿都要在這一天裡流儘。
回到寢殿,語彤正守在殿外,迎上來福身道,“蜜斯,貴妃娘娘過來看您了,正在寢殿裡等著呢!”
杜思凝點了點頭,“臣妾都聽母後的,可如果皇上還在生臣妾的氣要如何辦?”
鐘念在門外聽到哭聲,本想出來相勸,可手掌觸及門扇時卻躊躇了,這些年來葉菀一向壓抑心中的情感,或許哭出來會將心中的鬱結一同宣泄潔淨。
“臣妾不怕。”杜思凝神采逼真道,“臣妾初見母後時,母後正懷著如玉公主,臣妾是看著公主出世長大的,臣妾冇有兄弟姐妹,內心一向將如玉看作親mm普通,mm有病,姐姐如何能夠因怕被感染就不聞不問呢?”
杜思凝冷靜垂下視線,粉飾眸中的潮濕,她義無反顧的跟在景弈成身邊,是因為信賴他們之間的豪情,可未曾想才短短數年,她就要為了維繫這份豪情操心運營,人生那麼長,她俄然感覺前路變得非常蒼茫。
葉菀欣喜的笑道,“你的情意哀家都曉得,以是哀家也一向把你當親人一樣對待,也辛虧有你,哀家纔不會感覺長日寥寂。”
“如玉公主被送出宮養病,皇上也是無可何如,母後千萬不要怨怪皇上,不如臣妾將五殿下送回到母後這裡吧!也好減緩母後思女心切。”
杜思凝明白葉菀是籌算將靜夜拜托於她了,起家福禮道,“母後放心,臣妾必然將五殿下安然扶養長大,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即便是皇上。”
“這有甚麼不敢的?你是皇家的肩輿正兒八經抬進宮的,雖說不是正宮,但職位卻遠遠高於彆的嬪妃,千萬不成妄自陋劣。”杜思凝抬眸感激的看向葉菀,“兒臣服膺母後教誨。”葉菀和杜思凝相視而笑莫逆於心,兩人之間早已超脫了長輩與長輩的乾係,更像是能夠推心置腹的朋友。
葉菀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淚,她起家拂去裙襬上的褶皺,昂頭走出房間,除了雙眼中的猩紅,再也看不出哭過的陳跡。
本是順帶手的事,可杜思凝麵上卻有一絲遊移,前些日子因為要送如玉出宮的事,杜思凝第一次與景弈成起了爭論,她心中一向感念葉菀,以是想禁止景弈成送如玉出宮,最後與景弈成鬨得不歡而散,直到現在兩人還是堵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