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劈麵的成德妃重視到這一細節,說道,“本年西域進貢的生果不如往年好吃,臣妾傳聞是因為雨水過盛的原因。”
坐鄙人首的溫沐嵐微淺笑道,“皇上真是賢德,不但體貼南周百姓,連他國百姓之苦也放在心中。”
挨著溫沐嵐而坐的葉菀一向打著羽扇,笑而不言,心想,宮裡也就是成德妃敢如許與景玄說話,若換了其彆人,必定會順著景玄的心機胡亂阿諛。
“朕不但願天下拘泥於國彆之分,而想看到各國之間開放互通,就像沐嵐雖為北晏人卻嫁入南週一樣,朕也但願能有更多的南周人走出南周,如果朕不是天子,也很想到風土情麵分歧之地開闊眼界。”
“娘娘如天山雪蓮般崇高出塵,豈是嬪妾這等山間野花能比的?”
午後的瑤華閣內,景玄盤腿坐在軟榻上,撚起一粒西域進貢的葡萄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眉頭卻微微蹙了一下。
幕風吹拂過月湖湖畔,溫沐嵐衣角隨風輕揚,傍晚的霞光落在她身周,泛出非常的光彩。
葉菀明白成德妃說這番話的意義,現下宮中除了沈千依和成德妃,便是溫沐嵐了,景玄成心想讓她參與後宮事件,可出身北晏是最大的停滯,難讓後宮世人佩服,不過成德妃本日的話很快就會傳開,今後宮中絕冇有人再敢輕視溫沐嵐。
成德妃笑道,“皇上竟說些異想天開的話,您是南周天子,您走了南周如何辦?快把這些不實在際的心機撤銷吧!”
景玄點了下頭,“本年全部大陸內的雨水都非常充盈,連一貫少雨的西域也頻降甘霖,雖生果的味道差了些,但西域的百姓倒是解了乾旱之苦。”
溫沐嵐天然曉得這番話背後的含義,以是本日這禮行的格外當真。
景玄無法的搖了點頭,公然說道,“或許是年事愈大的原因,總會冒出些不實際的設法,還好有德妃及時喚醒朕。”
“在瑤華閣坐了好久mm也累了吧?這個時候還叫mm過來,難為mm了。”
成德妃掩口輕笑道,“本宮隻覺得萱妃是個能說的,冇想到連嵐夫人都這般能言善道,本宮這等笨口拙舌的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溫沐嵐固然不曉得成德妃和景玄的淵源,但她早看出這兩人之間的不普通。
成德妃看向葉菀道,“把本宮比方天山雪蓮確切言過實在,不過萱妃可不會是山間野花,你們是我南周天子最寵嬖之人,在南周都是高貴無二的,即便出了南周,也一樣受人尊敬。”
溫沐嵐畢竟是北晏公主出身,對這番話不好做出評判,便隻笑笑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