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彆了宮燈高懸的甬路,麵前是一大片海棠林,葉菀的心似出籠的鳥兒一樣雀躍,小跑著穿過海棠林,來到客歲在芙蕖侍寢前曾到過的那片花海。
鐘念從內裡排闥出去,瞥見她一身宮女打扮,無法道,“奴婢就曉得您打著彆的主張,天都黑了,這是要去哪啊?”
雲兒在前些日子晉封了從五品小儀,現在已與李芙妹平起平坐了。
見語彤氣勢洶洶的模樣,葉菀忍不住笑道,“瞧你那短長樣,邵敬城瞥見了還不給嚇跑了。”
看著窗外腐敗姣好的月色,一個設法在腦中萌發,葉菀轉頭對語彤說道,“今晚讓鐘念來給我守夜吧,我有些累了想早點睡。”
葉菀調劑美意緒,抬眸回道,“當然好了,不然我也不能站在這裡與天師說話了。”
語彤滿臉通紅的跑到一邊,不再理她,幾句打趣後葉菀的表情也好了很多,想到今晚不消假情冒充的麵對景玄,心下頓覺輕鬆很多。
葉菀有些不悅的彆過臉,“幾個月冇見,天師不熟諳了嗎?”藍雪衣還是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說道,“萱婕妤倒是還認得,可穿了宮女衣服的婕妤卻不太認得了。”
葉菀揪起裙襬抬步走到花海當中,未乾的雨水沾到褲腳上,打濕了薄薄的衣衫,螢火蟲從腳下成片的飛起,與空中的繁星交相照應。
將語彤推出門後,葉菀到屏風後的櫃子中拿出一套宮女的衣衫,利落的換上,在鏡前轉了兩圈,暴露對勁的淺笑。
入夜後的華宮如一頭冬眠的巨獸,無聲看著臣服在它腳下每一個苦苦掙紮的人,上至高貴帝後下至微末宮人,在它的眼中都無一特彆,皆是她打獵把玩的人偶。
藍雪衣無法的搖了點頭,側身笑看向空中的明月,“婕妤還是牙尖嘴利的老模樣,不過在華宮中光靠牙尖嘴利是占不到半點便宜的。”
因為是一身不起眼的宮女打扮,又是在夜裡,一起上冇有人過量的重視她。
葉菀笑了笑說,“冇甚麼特彆的事,就是感覺悶想出去逛逛,你不消跟著我,在寢殿幫我打好保護就行了,我去去就回。”
見她不說話,藍雪似笑非笑的問道,“傳聞婕妤上月小產,身子好些了嗎?”
藍雪衣‘嗤’的一笑,轉頭看向她道,“我隻是隨口一說,婕妤如果不喜好聽當我冇說過就好了。”說罷似有深意的將她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