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依又與雁南說了些無關緊急的話後,起家道,“今個兒歇的有些晚,明早奉告各宮嬪妃不必來存候了。”
沈千依和顏悅色的扶起她,說道,“瞧你說的,你和你父親的忠心本宮都曉得,本宮如何能夠捨得讓你父親捐軀性命。”
靈魂垂垂飄至華宮上空,葉菀企圖念節製方向,漸漸向鳳儀宮方向飄去,很多年未曾用過離魂術,節製起來竟有些吃力,一起飄飄停停,來到鳳儀宮時已經快半夜了。
雁南點頭記下,笑著說道,“娘娘您有二殿下,二殿下是嫡子,今後定能擔當皇位。”
沈千依聲音略顯怠倦的說,“不消了,景太妃恰是用太醫的時候,本宮就不添亂了。”
沈千依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你父親去了那麼久,如何一點停頓都冇有?”
葉菀深吸一口氣,本來她隻覺得沈千依是想扳倒葉家,冇想到竟連她也被算計在內,看來她還是吧沈千依想得太簡樸了。
雁南‘噗通’一聲跪在沈千依腳邊,惶恐道,“娘娘對奴婢父女恩重如山,奴婢不敢健忘,奴婢必然讓父親極力辦好這件事,就是捐軀性命也不讓娘娘絕望!”
沈千依對勁的笑道,“皇上派澈王爺督軍,目標便是要壓抑邵家,現下是我們滲入軍中的最好機會,讓你父親好好掌控機遇,這件事若能辦成,本宮保你父親飛黃騰達。”
雁南扶著沈千依道,“娘娘原本身子就不好,前晚還喝了很多酒,等明個兒奴婢叫李院使來給您把個脈,再開個調度方劑。”
葉菀貼在窗下,仔諦聽了會兒響動後,想捅破窗紙看看內裡的景象,剛要抬手時纔想起,本身現在隻是個無形的靈魂,冇有人能看得見她,到那裡都來去自如,遂節製靈魂穿入寢殿。
雁南眉頭微蹙,繃緊了嗓子回道,“邊關還是老模樣,冇有新動靜傳來。”
本來覺得沈千依早該歇下了,可鳳儀宮寢殿中卻還是燃著燈火,雖不如常日裡敞亮,但模糊能瞥見內裡的人影。
“娘娘用太醫如何能叫添亂?您是國母,國母不安則天下不安,景太妃輩分再大也不過是個妾室,有甚麼資格跟您爭?”
葉菀長長的感喟一聲,殿中的燭火也隨之一顫,沈千依看向麵前的燭台,抬指接住順著燭身留下的燭淚,指尖的刺燙讓她不自發顫抖了一下。
雁南昂首看了她一眼,說道,“娘娘,您跟她們不一樣,您是中宮皇後一國之母,她們纔是那些陪皇上解悶兒的可有可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