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歎了一聲,折下盆栽中的一朵蛇蘭花,“也能夠這麼說吧!父親幫先皇打下江山,立下汗馬功績,即便再如何加官進爵,也不敷以與父親的功績比擬,可更多的先皇卻不肯給,以是父親就成了先皇心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景奕成迷惑的翻開錦盒,俄然驚奇道,“是睚眥印!母後如何會有睚眥印?”
鐘念側頭想了一瞬,道,“娘孃的意義是說,司徒將軍是因為對南周的進獻太大,才遭了殺身之禍嗎?”
葉菀抬眼看向景奕軒,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讓景弈成俄然住了口,“有些事皇上不必問的詳細,若哀家想說,天然會奉告皇上,時候不早了,皇上歸去吧!”
“曆朝曆代的功臣那麼多,莫非每一個都不得善終嗎?”
鐘念點了點頭,這時殿外有宮人通稟,說尚局來人送這個月的份例,鐘念隨宮人一齊去前殿點驗。葉菀還是鵠立在窗前,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牌,這塊玉牌是當年溫子玨托溫沐嵐交給她的,承諾隻要她開口,北晏就會傾力互助,現在南周已經到了最緊急的關頭,可葉菀卻拿不定主張是否要乞助於溫子玨。北晏與南周曾是敵對乾係,南周內鬨,北晏不趁火打劫已經算部下包涵,想要尋求北晏的幫忙,光是想想就感覺不實在際,葉菀歎聲點頭,將玉牌重又收回到袖中。
景弈成跪循分開,葉菀怠倦的靠在軟榻上歇息,可鐘念卻盯著窗外景弈成分開的方向好久不動,眸中有不甘和痛恨。
葉菀笑著安撫她說,“我如果這麼計算,還活不活了?豈不是要每天都要淒淒哀哀的過日子?人活活著上,不必每做一件事都想著要人酬謝,莫非你冇聽過‘大恩反成仇’這句話嗎?”
景弈成雙眉緊蹙,不解葉菀眼中的那份果斷從何而來,“兒臣不是不想,可現在實在冇有憑恃的東西,兒臣何來的信心?”
鐘念走到葉菀身邊,麵上的不甘之色已經儘數褪去,“娘娘和將軍都是一樣的人,甚麼事都是先想著彆人,可那些人又何曾會想著您?”
雨後傍晚,景弈成一身常服來了紫竹軒,自從如玉分開後,他一向冇有來給葉菀存候,得空兼顧隻是一部分啟事,最首要的還是因為如玉的事,他感覺愧對葉菀。
景弈成將錦盒捧在懷中,搖了點頭,“兒臣隻是聽父皇提及過,睚眥印在司徒將軍身後便從人間消逝,父皇他一向都很想找到這枚印章,但是為何???”
葉菀看著景弈裁縫角上感染的泥水,迷惑道,“雨後路不好走,皇上如何在這時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