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青絲挽成流雲髻,斜插著金色的鳳簪,一身大紅色的雲錦半袖旗袍,恰好暴露兩截白藕一樣瑩潤的圓臂。
“老祖宗的臉,明天還要不要了?”
林曉蓮非常文雅的說,“mm,我如何會害你?明天二姨娘給我的雪怡香駐容養顏,和當年給我孃的那一盒一樣好用,mm謹慎眼,非要試一下,如何成我害mm了?莫不是用了雪怡香過敏?”
林曉珊差一點上手想撕破林曉蓮洋洋對勁的臉,牙齒冷顫,忍了又忍,小聲的說:
尤氏一看變了神采,珊兒如何用了她給曉蓮的雪怡香?
深深淺淺的粉色花架下,一女子盈盈而立,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嬌弱有力的踩著弓足小步,一點點向著顧念生走去,羊脂玉般的臉上,波光瀲灩的眸子熠熠生輝,端莊又不失嬌媚,挺鼻櫻唇,風韻綽約。
林曉珊立馬取出銅鏡去看,一驚,容顏俱毀,手觸電普通的丟開手中的鏡子,“啊”的尖叫一聲,隻感覺渾身瘙癢,兩隻手倉猝捂住了臉。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那日山上的刺傷已經褪淨了,每天用新奇的牛奶洗麵,現在更是光滑如絲緞普通,最嘴勾出一抹冷到極致的笑……
林曉蓮不甘心的咬著牙。
“紅婂,去梳洗一下,天亮了顧家納吉的人也就到了。”
這時奉養在靜養軒的兩個婢女,吃緊跑過來了,神采如見了鬼普通,“老爺,老夫人,不好了!三蜜斯重生了!”
不過,林曉珊這個但願恐怕……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時一身藕粉色旗袍的林曉蓮捏著碎步到了林曉珊的身邊,“哎呀!珊兒mm,這是如何了?”
她這話也是林曉因教她的,提及來可真是過癮。
“隆兒,停止!”
兩家相讓著迎進了榮禧堂,走了一遍禮數,很快到了顧念生給林曉珊贈送訂婚戒指的時候了。
林曉珊心頭一驚,順著顧念生的目光看去,她本來用心暴露的白嫩胳膊上映出一圈圈詭異的紅色印痕,不斷地放大。
“過了本日再說!”
林老夫人帶著林家高低將顧家父子迎進了門,朱閣兜轉,雕梁畫柱,小橋流水,荷香惱人,陣陣夏風拂太低垂的楊柳掃過湖麵,暈開一波波波紋,各色的碟沉淪於奇花異草間,芳氣沁人,彷彿畫境,全部林府一片喜慶。
“賤人,你敢害我!”
但願。
老夫人一聲落下,她身邊兩個丫頭,小書和小畫已經發下了尤氏。
跟著東方燃起如胭如脂普通的雲霞,杭州城裡禮炮不斷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