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夫人回神過來,更是怒不成遏,吼道:“一個小丫頭,口口聲聲,要打要殺,要報官,還放縱自個兒的朋友動用極刑,這還是七竅開了?”
莫二老爺深深地看了莫老夫人一眼,見莫老夫人悄悄遞了一個眼色過來,內心明白:“既然老夫人不肯意私了,少不得這事就獲得衙門裡公了啦,到時候,我也隻要望老夫人能瞭解我莫家的難處。”
如果今兒個混鬨起來,拔出利劍砍殺了他,怕是有著那麼個疼著的太後,寵著的天子,他也隻是白死了——就怕白死了還不算,天子為了替自家的外甥諱飾,還要給莫府假造個莫須有的罪名,一起滅了吧!
莫老夫民氣中也是一驚,不過想到如果王天鵬真的是以而絕了性命,何嘗不是功德,那模樣錦冉也就不消嫁給這個四肢皆廢的蠢物了,故而捧起纏枝描紅的白瓷茶盞,一個勁的喝茶,再不肯昂首勸上一句。
隨即懊悔不已的模樣,撲向王天鵬,掐著他的脖子:“你說,你給我說,你是如何逼迫我那不幸的外甥女的?”
葉若謙的行動就高雅的很多,隻是用茶蓋兒不時的敲著茶盞,清清脆脆的聲音,卻讓人突然之間添了幾用心煩。
而,姚家大舅此時卻一點頭:“翰林這孩子說的是正理,今兒個這事,鎮上都群情開了,我瞧著也不是個事,如何著都該給錦好這孩子一個說法。”
倒是,一向死力循分到現在的謝明覃,終究不肯再循分下去了,跳了出來:“血債就該用血來償,這王八蛋欠下那麼多的血債,莫說是死上一次,就是死上十次,也不敷了償的。”
世人無語了:你們還能不能更喜感點!
錦都雅了莫二老爺一眼,悄悄自嘲:本來她這個父親不是不會為女兒討公道,而是要看這公道對他,對莫家是否無益?這本錢和收益之間是否能讓他得益。
王老夫人大駭:“你想要天鵬取天鵬的性命?”
她還殘留著宿世的印象,母親去了以後,大孃舅對她不聞不問,覺得姚大舅內心底子冇將她放在心上,卻不曉得宿世姚大舅因為姚氏的死,與莫家反目,連帶著對這個外甥女也不待見,因此聽任不管,卻不曉得再得了錦好*的動靜後,內心懊悔不已,愁悶在心,整整臥床歇息了半年,才緩了過來。
因而,王老夫人不顧世人的勸止,死死的纏著錦好,非要錦好說出一個饒字來。
他神采一正,凜然不成侵犯:“既然今兒個老夫人說到這裡,我倒是想替我這外甥女討個公道:敢問王老夫人,你家的孫子到底做了甚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將我這怯懦的外甥女逼迫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