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妙手裡的茶盞重重的落在了桌上,猛的站起家子,臉上再無笑意,冷冷的道:“翠兒,替我送送二嬸子。”
不管容氏到底來做甚麼,她老是頂著長輩的頭銜,乾係再陌生,再冷酷,該走的場麵還是要走的。
“太後如何會同意?”錦好可不覺得太後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故而對金翰林的話,很驚奇。
不過,錦好如何打量許澤,都不感覺他像是個有任務感的男人。
錦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走到容氏的麵前,盯著她,道:“她親口奉告你,她情願啊?那我來奉告你她為何會說情願,因為她心中存著癡戀,存著貪念,她在賭,她在苛求,因為她不信賴,她那樣的美人如果進府了,侯爺會真的將她當個安排。甚麼無慾無求都是假的,甚麼心甘甘心都是虛的,她在求,如果真的不求,她就不必然非要讓侯爺娶她。若非如此,她嫁誰不是嫁,為何非要侯爺不成?”
——她前幾日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何今兒個就來人,難不成真的出了甚麼事情不成?
“如許的話,如何好胡說,傳出去,你這名聲……”
她擦了一把眼淚:“你說時候這麼急,到那裡找如許合適的人家,再說了,都城裡都傳,她是侯爺的人,誰還敢娶。”
再看了眼,一樣黑著臉,冷若冰霜的翠兒,眼中閃過一道幽光:看來,是和朱錦好鬨了不快。
“你也曉得,西西這年事垂垂大了,這婚事也該提到日程了,我這個做父親,總不能四周刺探吧,我想來想去,辦個宴會,也好讓那些當家主母看看,趁便聘請些青年人過來,也讓我相看相看,說不得就能找到合意的了。這府裡也隻要你能辦這事了,長嫂如母,你為姑子的婚事出點力量也是應當的。”
容氏不解的看著錦好,不明白她如何俄然提及瞭如此奇特的話,不過卻還是搖了點頭:“你這孩子說甚麼笑話呢。”
午後,錦好方纔補眠醒來,離兒就腳步輕巧的出去:“夫人……朱家來人了?”
錦好錯愕的看著他:“你昨兒個就去過了?”
“翠兒姐姐將她安設在花廳用茶,著奴婢來稟告夫人。”
錦好說完,也不看她,獨自拜彆,隻是到了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下來,諷刺的道:“二嬸子,下次措告彆事之前,千萬不要將人當作傻子。”
心中不覺得然,嘴裡卻客氣的道:“多謝二嬸子了。”說完就低頭抿茶,一副淡然等容氏開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