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個死丫頭竟然挖好圈套給他跳,難怪他方纔就感覺不對勁。
天子眸光閃了閃,然後點頭:“朕倒是想聽聽莫五蜜斯如何證明自個兒的明淨。”
挑釁?
錦好輕笑道:“掌櫃的說得是,您這記性實在是讓人不堪恭維。小女本來覺得能位居德生藥房的掌櫃,這記性又如何能差了去。不過,今兒個一見,纔信了。但是,掌櫃的,你記性這麼差,你肯定在五日前,見過我?那日我固然領著身邊的丫頭上街買了胭脂,但是卻從未幫襯你的德生藥房。”
天子神情穩定,隻是一雙眸子暗沉的驚人,錦好亦睜著一雙古井般深幽的眼睛,極其無辜的看著皇貴妃,神采卻有些無法,彷彿在看著一個胡攪蠻纏的孩子。
刻毒,矜持,冷酷,太後的語氣冷酷的如同在群情一件無關緊急的事情。
莫錦好,這個賤丫頭到了這時候,如何還敢挑釁她,不屑她?
錦好冷寒的看著,卻恭敬的施禮,然後緩緩地,再次目光轉向德生藥房的掌櫃,烏黑的眸子閃閃發亮,亮得有些驚人,讓人無端的生出忐忑來,神采更是奧秘莫測:“掌櫃子,但願你莫要悔怨纔好。”
不,如何能夠?她在後宮感化了多年,詭計之術,不敢說登峰造極,卻也不容藐視,不然也不會從小小的秀女,爬到皇貴妃的位置,更不會這些年,盛久不衰,達到與皇後分庭抗爭的境地。
慈寧宮
錦好眼睛的餘光,淡淡的掃了皇貴妃一眼,勾出一抹冷寒的笑意。
如果這德生藥房的掌櫃,冇被她繞暈,一口咬定五日前,她真的去了德生藥房,她還真的冇體例洗清本身,想必那背後之人就是如此交代他的,隻是可惜,他被她繞暈了,又自作聰明,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理。
錦好悄悄的長歎了一聲,語氣難過:“今兒個隻是跟著父母進宮謝恩,卻冇想到惹出這麼多的風波來,實在是預感不及,倒是孤負了皇恩浩大。”說著,她的臉上就透暴露一種碎冰般的果斷:“隻是小女一向覺得,清者自清,並非人的三尺舌頭就能定論的。”
佑兒說過,莫錦都雅似夷易近人,實際上防心極重,斷不會等閒信賴彆人,那麼,她的依仗就毫不是太後。
看到皇後的行動,皇上蹙眉,如有所思道:“崔嬤嬤,你守在貴妃的身邊就好,有甚麼事情,固然叮嚀,莫要親力親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