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好拉著朱三爺的手,緊了又緊,內心陣陣的翻滾。
有機警的宮女回過味來,忙點頭應下,撒腿就跑,腳下生風,顧不得半點端方,她是不敢不快啊,如果今兒個皇貴妃腹中的孩子有個萬一,隻怕他們這些服侍著的主子,也活不下去了。
她何其有幸,兄妹們又何其有幸,碰到這麼一個掏心掏肺的父親。
“娘娘,莫錦好那賤丫頭,今兒個過來,除了踢翻一隻炭盆,甚麼都冇碰……”老嬤嬤一頓,猛得抬開端,對上皇貴妃瞪大的眼睛,二人異口同聲:“炭盆?”
實在錦好一開端,可冇想過真的脫手,她固然不喜皇貴妃,但是那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會帶那藥去,也不過是為了自保,那藥能讓人身子痛的難受,這也是那宮女隻是被炭灰傷了臉,就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啟事。
錦好一個勁的點頭,插嘴:“父親,我真的冇有騙你,我真的過的很好,並且,我也一向很儘力的去過好每一天。”
隨即站起家子,神情有些嚴峻:“錦好,你不曉得,皇貴妃既然能穩坐皇貴妃的位置,這些年能與皇後分庭抗禮,就不是個省油的,如果你冒然脫手,留下蛛絲馬跡,到時候皇上曉得,但是了不得的事情。即便皇上不曉得,以皇貴妃的心機,也會想到是你做到手腳,隻怕她今後會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心中恨得要死,她敢必定必然是莫錦好動的手腳,謝明佑之前就說過,這個賤丫頭有些手腕,除了她,應當不會有彆人。
這麼一想,一顆心都給錦好搖的柔了,那裡還會怪她莽撞,反而一心機考著如何給她清算陳跡——讓他安排在宮裡的暗線,將錦好落下的任何陳跡都給抹去,如果錦好落上馬腳的話。
朱三爺摸了摸錦好的頭,悄悄的笑道:“傻孩子,急甚麼,是人都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不過是未雨綢繆。”
朱三爺瞧了錦好嘴邊的笑意,心頭忍不住一顫,這笑容與方纔她算計那栽贓誣告她宮女的笑容普通,冷酷而無情。
眾宮人得了叮嚀,不敢怠慢,四周搜尋起來,仔細心細,每個犄角旮旯都未曾放過,卻半點陳跡也冇有找到。
說到這裡,錦好的小臉頓時一寒,語氣幽幽:“她既然一心置我死地,我又如何能不回敬一二,不然今後還不覺得我是軟柿子,想如何作踐就如何作踐。父親,皇上對她已經生了狐疑,以皇上的心性,定然會調查一二,也就會曉得來龍去脈,如果此時,皇貴妃腹中的龍種有甚麼閃失,父親,您說,皇上會不會是以對皇貴妃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