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讓那惡婦逃脫了?
金翰林勾唇含笑,笑意卻冇有達到眼底:“哪個說這分歧禮數,我與表妹早已是互換了庚貼的,她是金翰林將來的老婆,現在被你家夫人下毒,難不成我這個未婚夫連為她討個公道的資格都冇有?”
莫老太爺忍著氣,森然道:“這麼說,你是必然要搜了?”
莫老太爺嘲笑連連:“這些年,我倒是真冇看出來,我們莫府還曾經娶了這麼個本事的媳婦,也幸虧你與老二和離了,如此惡妻,我們莫府廟小,還真的容不下。”
莫老太爺大駭:“你是說你們要殺了她?”
姚麗娟一下子跳了起來,氣急攻心的去推搡寧氏:“你這還是人話嗎?到了這時候,你還想操縱我們的母女的名聲去威脅翰林,你還是人嗎?”
至於請長公主來,那更是想想都頭疼的事情,請她來,就是催命符啊。
姚麗娟半點不懼,淡然道:“我替女兒討個公道,如何就不要臉了?今兒個,她敢跑到我家裡下毒,我如果輕饒了她,明兒個,她就敢跑到我家裡殺人。老太爺如果應下此事,我們就等著成果。不然,我就一紙狀書遞到有司衙門去,我固然冇啥文采,但是翰林這新科狀元的名頭也不是浪得浮名,寫上一紙狀子,應當不成題目。再不然,我這就去請長公主過來主持公道,雖說一再費事長公主,這內心過意不去,但是事關我女兒的性命公道,我也顧不得甚麼,隻得厚著臉皮了。”
“一家人?”姚麗娟眨了眨眼睛:“老太爺不說,我倒是忘了,錦好還是莫家的女兒。”滴答的一聲,一滴淚不知何時就落在了姚麗娟的袖子上:“好兒是莫府的女兒,但是哪個當她是家人了?在山穀鎮,她的父親,為了一個妾室,差點生生要了她的性命。到了都城,老太爺您又對她做了甚麼?寧氏和她的好女兒,又對她做了甚麼?你們都是一家人——除了我這不幸的好兒。”
他說一句,寧氏的神采就灰敗一點,到最後全無人色。
吸了吸氣:“如果莫老太爺不肯意,我們無妨將這事拿到公堂上說,請府衙的大老爺審上一審,我就不信,這天下還冇有說理的處所?”
為了那麼一對爛人,毀了錦好的婚事,實在不值得!
莫老太爺捧著茶盞的手,抖了抖,半天都冇說出話來——甚麼謫仙狀元,都是哄人的,阿誰謫仙口口聲聲要殺要刮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要滅了性命。
耳邊緊接著就響起姚麗娟焦心中透著傷痛的聲音,說得含含混糊,還是一旁的雪蘭,不時的彌補著,這纔將事情說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