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茶水,從額頭滑到眉頭,再到鼻尖,如果說葉若謙方纔另有些不甘心,這會兒見到麵前這張因為肝火,因為不屑,而變得敞亮的小臉,灼灼閃動的眸子,那份不甘轉而變成了絕望,心中清楚的曉得,麵前的少女,是真的對他冇有一絲一毫的交誼。
葉若謙見她落座,微微一笑,也隨之坐了下來,卻不急著開口,反而又望著月色發楞。
“多謝二公子體貼,不堪感激。”錦好這話說的非常客氣,並且疏離。
錦好猛的站起家子,聲音冷而果斷:“二公子,錦好告彆,但願公子今後行事,再莫要如此隨心,執迷不悟。”
錦好略帶防備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輕巧落座。
“如果我偏不罷休,非要執迷不悟呢?”
“二公子口口聲聲說是冇有其貳心機,但是二公子如何忘了,這個人間對女子刻薄,如果被人瞧見現在的景象,隻怕我這名聲又要不保,二公子該是曉得我的性子,隻怕到時候為了證明自個兒的明淨,少不得一頭碰死在柱子上,到時候,二公子還會說自個兒冇有其貳心機嗎?二公子口口聲聲對我有情有義,但是這般行動,又算甚麼?如果二公子內心對我真有一絲半絲的顧恤,就請二公子立即讓我分開。”
並且,此人固然心機荒唐,但是輕重緩急還是清楚的,如何會做出這等荒唐事情來?
此人的情,是真是假,她都不想曉得。
“二公子明曉得小女舉步維艱,卻一再難堪小女,就如同今兒個這般,將我墮入此等地步。”錦好昂首,看向葉若謙,目光冷酷:“二公子,小女想問一下,二公子今兒個將錦好帶來,說了這麼些話,到底所謂何事,又存了甚麼心機?難不成,二公子是要毀了與楚府的婚事?”
葉若謙凝神瞧著麵前的女子,眸子當中,彷彿有流光閃過,非常傷神的模樣,部下卻不自發的抬了起來,想要觸摸她的鬢髮。
說著話的時候,非常天然的伸手要去摸錦好的額頭,卻被錦好伸手擋了疇昔,神采一僵,手就僵在半空,半晌以後,才態度自如的分開:“我隻是看看你有冇有受了風寒?”
嘴裡微微發苦,舔了舔唇,道:“你放心好了,今兒個我找你過來,冇有其他的心機,隻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為何莫五蜜斯對我如此不喜好,乃至討厭,我不明白,五蜜斯從第一次相見,就對我模糊抱著敵意。”
方纔要出口打斷葉若謙的話,腦中卻閃過一道靈光,頓有所悟:這位二公子看起來彷彿對本身印象不壞,但是一向以來卻隻肯承諾本身平妻之位,難不成葉家一開端籌算給莫家孫女的也隻是平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