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安撫她道:“放心,我隻是去逛逛,保管冇有任何傷害,且這裡離得近,用不了一個月,就能返來的。”說完他又如有所思的彌補,“畢竟能返來,也因著有這些‘戰事’,我若再無所作為,朝廷萬一再叫我們歸去如何辦?”
因為提早有人摒擋,主子們是不必太操心的,府邸中統統井然有序,下人們也有條不紊,很快就安設好了。
元哥兒人小膽小,雖說頭一次騎馬,竟是一點也不驚駭。馬蹄飛揚起來,隻見他學著爹爹的模樣小手緊緊抓住韁繩,中間看著的孃親那一顆心揪得緊緊的,小傢夥竟然咯咯的笑出了聲,巧薇忍不住跟徐妍笑,“王妃您看,世子一點都不怕呢!”
她莞爾一笑,“喜好啊,你瞧,這裡夏天這麼風涼,比都城好多了,我當然喜好。”
爺倆說風就是雨,徐妍無法,隻好從速回房籌辦,幸虧邇來氣候好,出去看看也不錯。
這實在很有事理,徐妍點點頭,看著爺倆牽動手邁起大步,騎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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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環境下,元哥兒對因而否情願理睬大人的話,一貫看錶情而定,偶然大人跟他說好多句,他都充耳不聞,可眼下父王話中的“騎馬”二字,委實吸引了他,遷徙的路上他常瞥見馬車四周騎馬的侍衛們,個個威風凜冽,小傢夥戀慕極了,此時見有好機遇,立即點頭應道:“好!”
徐妍點頭,微微有些頭疼,“兒媳瞧著,現在是愈發奸刁了。”
秦嬤嬤幫元哥兒說話,“王妃不知,男孩奸刁些好,長大才氣有本領。”
誰料這一聲話音才落,冷不防的,就被人猛一翻身,壓在了身下,她一驚,瞪大眼睛看去,隻瞥見他眼中一片幽深。
前些天一向在行路,元哥兒困在馬車上,轉動不得,大部分時候都隻好用來睡覺,現在終究腳沾了地,小傢夥歡暢的滿院子跑。府裡活動的大部分還是疇前的下人們,環境分歧,人倒是熟諳的,元哥兒並冇有甚麼不適應。
兩人站得近,有風吹過來,將她身上的香味帶進鼻子裡,他低下頭,靠近她耳邊,道:“剛纔瞧見了冇,元哥兒一到這就鎮靜,我想,跟你懷上他的時候有關。”
一家人一起用過晚餐,算是洗塵,西北的夜晚極其風涼,雖是隆冬時節,穿薄弱的衫子竟也有些抵擋不住。元哥兒玩了大半天,總算耗光了好精力,早早打起哈欠,半路就在乳母懷裡睡了疇昔,冇了小人兒的打攪,父母兩人可貴安逸,挽手在花圃裡賞了會兒夜色,才漸漸踱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