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點頭,又問,“你說,他有事叮嚀?”
“本日未能成事,成王必不會就此罷手。”徐樊道。
賀昱的聲音繚繞在大殿中心,底氣實足。
“那就從速派出去應戰!”成王吼怒。
衛統領作深思狀,彷彿想了好久,才道:“肅王一貫足智多謀,哦不,是‘凶險狡猾’。既然能單身進京,現在又悄悄遁走,猜想已經做足了籌辦,你我若冒然前去,唯恐有詐,我看此事還需稟明聖上,再做決計。我們……還是先回宮覆命吧。”
“不知?”
然賀昱卻一派淡定,反口問道:“臣奏請陛下重查先帝死因,王叔竟說臣是在避重就輕,莫非在王叔眼中,先帝命如草芥嗎?”
賀昱道:“謝陛下隆恩。臣未能攜家眷前來,實屬無法之舉,臣的渾家分娩期近,底子經不起長途顛簸,犬子年幼,尚不能闊彆其母,至於臣的老母,自寡居後一向鬱鬱寡歡,身材每況愈下……我朝一貫以仁愛治國,不會致老弱婦孺的安危於不顧……”
隻看了一眼軍報,成王便怒擲在地上,厲聲道:“八萬精兵?他明顯隻該有四萬的人手,為何平空會多出一倍?”
田俊是賀昱的親隨,連夜趕返來,還說有賀昱的話帶到,她豈能怠慢?
兩位親王劍拔弩張,而此時大大的龍椅之上,才行完即位大典的小孩已是如坐鍼氈,現在該如何辦?一個九歲的孩子,如何能拿出甚麼主張?情急之下,竟連連喚起母後,“我要歸去,回寢殿。”
巧薇從速道:“田俊返來了,現在想見您,說王爺有事叮嚀。”
徐妍一下從床上坐起,道:“傳。”
一下站出這麼多人,讓獨一九歲夫人小天子冇了主張,本來照安排,他隻需宣佈賀昱罪名便可,但眼下這些人卻俄然提到了他的父皇,這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