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的臉微微一紅,推拒道:“大人客氣了,小女是深閨婦人,哪有機遇能去那麼遠的處所?多謝大人的美意。”
嚴清謙善道:“蜜斯過獎,昨夜思念故鄉一時髦起,順手而作,粗粗陋作,那裡擔得起蜜斯嘉獎。”他考慮了一下,又道:“這是今早纔拿出去新裱好的,如果能入得了蜜斯的眼,鄙人願將其贈送才子,也算叫它有個用處了。”
“初度來此,也不知這裡甚麼茶好……”他想了想,俄然問徐妍,“不知蜜斯點的是甚麼?”
徐妍接過,翻開來看,見那畫卷中水墨暈染出的,恰是一幅蘇堤春曉,筆墨清潤,意境簡遠,看得出繪者有很好的功底。她一邊輕聲讚歎,一邊向畫卷下端尋去,想看看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待辨出那紅色篆印中的名字,才發明這竟是嚴清本身畫的。
“蒙山雀舌。”徐妍淺笑道。
直到馬車消逝在視野裡好一會兒了,賀昱才冷著臉甩開袍角,回身大步分開。
雅間在四樓,曉得是安平侯府的高朋,掌櫃的特地給尋了個清淨的處所,徐妍出去後環顧一圈,發明視野開闊,不但曲江,就連遠處的麓山也儘收眼底,表情也好了幾分,命人給跑堂的打了份賞,便坐了下來。
展承跟了上來,瞧見主子神采不對,一時不敢說甚麼。
四目驀地相對,徐妍一怔,倉猝垂下眼眸,這才驚覺本日跟他說的有點多,該是分開的時候了。忙道:“本日出來的時候不短了,小女也該歸去了,大人可在此漸漸賞景。小女,先告彆了。”言罷便立起家來。
內心的疙瘩一時半會的消不下去,但他低姿勢的道了歉,徐妍是知禮的人,也不成能不給他麵子,便隻淡聲道:“世子言重了,既然都已經疇昔了,今後便不消再提,小女也並非小肚雞腸之人。”
他站的有點近,目光也不善,徐妍想起上回亭中他輕浮的行動,立即警戒起來,隻淡淡問了聲,“本來世子也在這裡。”隨即又垂下了眼眸。
“大人真是好畫功。”她由衷讚歎。又打量一番,纔將卷軸收好,規矩交還。因為碰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一雙美眸不由得燦爛起來。
“是。”
“那就務必請蜜斯收下吧,就算當作我本日的謝禮,不然我如何有臉能放心再次看景喝茶了?”他俄然道。
徐妍點頭,命巧卉給他搬椅子,又命巧薇為他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