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滿是柳氏的親信,見著劉嬤嬤這般行動,中間的丫頭早就機警的將玉憐叉起,阻了她想再叩首謝恩的行動。一個丫頭笑嘻嘻的插言道:
張煙將手中果脯扔回碟子,順手拿太小幾上的毛巾擦了擦粘膩的爪子,手腳並用的繞過案幾,爬到柳氏身邊,謹慎翼翼的攀著柳氏的肩膀,細心的瞧了瞧柳氏的神采,呃,看不出甚麼,顰著眉頭遊移了半晌,終究仰著小腦袋,將白嫩嫩的包子臉湊到柳氏跟前,吞吞吐吐的摸索道:
張煙感慨的咂了咂嘴,惡狠狠的張口,將手中的杏脯撕咬下一半。心中倒是感覺這丫頭真是個作死攔不住的,一點兒眼力勁兒都冇有,一屋子都是女人,你擺出一副勾人模樣給誰瞧呀?
究竟證明:柳氏行動非常判定,那丫頭的確很想作死!
劉嬤嬤吐字清楚,說的緩慢,然步子卻挪到極慢,等話說完的時,隻堪堪挪了一半。麵上笑的誠心,心中恨不得甩她一巴掌,暗道:這肮臟的東西也配叫她扶?頂著同夫人類似的麪皮,腦筋倒是肮臟透頂的東玩意兒,這般上趕子輕賤的東西,她定要好生接待,為夫人出口惡氣不成!
這時,劉嬤嬤的聲聲響起:
“碧蓮,快帶著玉憐女人下去梳洗打扮一番,按一等大丫頭的份例給女人的東西領劃一嘍!”劉嬤嬤笑道:“玉憐女人剛來三房,怕是對差事不甚瞭然,碧蓮,你帶著玉憐熟諳熟諳居處,歇兩天再去書房當值不遲。”
“叫甚麼名字?我如何瞅著這麼麵熟呢?”柳氏悄悄運氣,用力壓下那股子肝火,暈了眉眼,輕聲問道:“是在三房當差的嗎?”
妙齡少女垂首深深伏跪,薄弱的身軀微微顫抖,還是那襲粉衣,襯著脖頸間的一抹烏黑,還冇見著長相,竟模糊透出一股妖嬈嬌媚。
“不幸見兒的,我還冇如何的,竟將你嚇得如此模樣,倒是把夫人我當作餓虎不成,忒的讓人悲傷了。”
這話問的倒是身邊的劉嬤嬤,主子的意向冇向柳氏稟告,超出主母,已是越舉。劉嬤嬤忙側頭躬身,斂眉低眉,不愧是柳氏的親信,這一會兒空擋該清楚的 都給弄清楚了,此時中氣實足的聲音朗朗到來,恭敬非常: “回夫人,奴婢問過戚嬤嬤了,她說本來在院裡當差的綠杏得了風寒,身子不大好,怕傳了倒黴便告假遣回家去了。戚嬤嬤說見玉憐心靈手巧、乾活也利索,便乾脆讓她補上空缺。”頓了頓,斜斜瞄了柳氏一眼,又補上一句:“也就這兩日的工夫,明天賦當值。”剛進院子便叫蜜斯給碰上了,當真是個冇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