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楚嫿衝到床邊,揚起手狠狠地甩了冷瑤一耳光,清脆的聲響像一個翠竹爆破,碎片飛入楚嫿的眼眸和心臟,痛得她將近直不起家子。
桑玥笑得花枝亂顫,將青蛙拾起,兩根食指和兩根拇指對準它雙腿中間最嫩的一塊皮肉,用力一撕,暴露嫩白光亮的肉。桑玥的伎倆很純熟,一滴血都冇有,她又將皮從兩旁拉開,生生自頭頂上方剝離。除了四肢和雙目四周還殘留了一點綠色皮膚,這隻青蛙已被剝得像顆嫩白的荔枝,單看那通透的肉是誘人的,當然,如果忽視這類殘暴的伎倆和腥味兒的話。
遠處的慕容拓饒有興趣地賞識完一處庶女戲龍的鬨劇,嘴角裂開非常美好的弧度,這點膽量也敢招惹桑玥?
桑玥捏起一塊鳳梨酥,斜劈麵的慕容拓恰好飲下一碗烈酒,不知是酒意作怪,還是篝火添彩,他俊美無雙的臉上染了層淡淡的朦光,他看向桑玥,挑眉一笑,清澈無瑕的眸子裡竟然閃過一絲慵懶,慵懶得魅惑民氣。
“那又如何?”
花圃裡,桑玥身穿湖藍色束腰羅裙,墨發被挽成一個百合髻,簪幾朵木蘭花鈿,對插兩支小巧金釵,墜下幾粒五彩珠玉,映著陽光,燦爛奪目。姹紫嫣紅奪不去她的清麗脫俗,千嬌百媚壓不過她的傲骨威儀。
世家令媛們直直地盯著慕容拓和慕容耀的英姿颯爽、俊雅俶儻,愣是錯不開視野。這番暢快之姿,抬手抬頭間,不知折去了多少女兒家的小巧心機。
“嘔——”他再也忍住,俯身將明天吃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曹女官呆若木雞,郡主瘋了!郡主必然是瘋了!她才十三歲!如何能夠有那樣可駭的動機?
慕容天正欲治她的罪,桑玥搶先一步歎道:“皇上,臣女就說了怕衝犯皇上……還好皇上氣度寬廣,早早地恕了臣女無罪,不然的話,臣女這顆腦袋怕是要搬場了!”
露天的花圃內,矮桌對齊排開,矮桌旁放了綿軟的團墊,大師席地而坐,男賓為左、女賓為右。中間是一堆燒得暢旺的篝火,豪情地吐著火舌,偶有輕風來襲,令它張牙舞爪,映著年青兒郎和豆蔻少女的臉,橙紅的,像撲了誘人的胭脂。
但是,就在他充滿等候、充滿冷傲的目光下,桑玥做了個令人大跌眼鏡的行動!
“當然是……”
“皇上啊,他本日大抵是玩累了,早早地睡了。”
曹女官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勾惹民氣:“不會被髮明的。”曹女官又肉痛地從懷裡取出三片金葉子,“明天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