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珠出去了,手裡握著一根三尺長、三指粗的木棍,笑嗬嗬地看向丁香。
蓮珠說的不無事理,隻是桑玥不肯定此去需求多久,總讓慕容拓等著彷彿不太安妥。她歎了口氣:“那你照實相告,若他情願等,便等著吧。”
桑玥冷冷一笑:“嗬,嫁禍得很好嘛,我再問一次,你究竟揹著我做了甚麼?彆覺得我真的不曉得,我不過是看在祖母的麵子上,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遇。”
桑玥的腦海中緩慢閃過無數思路,而後冷聲道:“蓮珠,與府裡簽了死契的下人擅自出逃,該如何獎懲?”
“……”嫣兒啞然。
蓮珠一把揪住嫣兒的頭髮:“不準胡說!”
蓮珠掐住她的臉頰,將木棍緩緩塞進她的口裡,一碰到牙齒,她就前提反射地乾嘔。
蓮珠似懂非懂,又道:“蜜斯的意義是……啊——誰呀?”蓮珠的背俄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她轉頭,那人卻像見了鬼似的掉頭就跑。
她放手,蓮珠揚起木棍走來……
蓮珠飛奔而上,將那倉促而逃的小丫環撲倒在地,然後將她擰了起來:“還不見過二蜜斯?”
桑玥擺擺手,蓮珠笑著走到了門口。丁香這才如釋重負,有了力量說話。
“除夕夜,來福的屍身運回府裡後,大夫人讓奴婢偷一件您的金飾給她,無法蓮珠管得太緊,奴婢無從動手。就想起了疇前您讓奴婢給荷香送過一支釵。”
丁香隻覺上麵一涼,轉頭便看到木棍,先是一陣乾嘔,而後驚駭如波浪般囊括而來,她嚎出了聲:“奴婢在您的院子裡埋了毒藥!”
今晚是茉莉和鐘媽媽當值,以是丁香早早地歇下了,睡夢中被喚醒,內心驚詫了一瞬,隨後穿戴整齊去了桑玥的內室。
碧玉海棠釵?
茉莉不忍地撇過臉,鐘媽媽卻騰出一隻手扣住丁香的頭,不讓她亂動。
桑玥雲淡風輕的一席話像一根帶刺的鞭,狠狠地抽打著嫣兒的心。她咬牙道:“二蜜斯,你害我哥哥枉死,還想鞭他的屍,你這麼暴虐,遲早會遭報應的!”
蓮珠兩眼驀地睜大,笑比哭丟臉:“蜜斯,奴婢感覺吧,慕容公子對那匹汗血寶馬是誌在必得,以是對你的練習可謂嚴苛至極。不管颳風下雨,從不間斷。你說今晚不練習,他……他還不得掀了棠梨院?”
丁香的心驀地一顫,嘴上卻不依不饒:“蜜斯,你的金飾向出處蓮珠保管,這個想必她也是認得的。”
“回蜜斯話,該被亂棍打死,並向其家人索要雙倍賣身銀兩。”